節數萬丈高空之上,一個頎長人影。正踏出虛空。身材慢州。洽人的感覺卻宛如山嶽,雄魁巍峨。面容秀麗宛若女子,眼神冷峻,帶著淡淡殺意,又仿似在傲睨世人。
踏足在虛空中,這人望向下方的第一眼,便是瞳孔一縮。而後伸手一招,那口巨劍,便已翻舞著迴歸他身旁,依舊是冷然俯視著下方:,“好一個廣陵嶽羽!我沒料到,你居然真敢提前引發殺劫!”
“南海清玄散人,原來是你!”
嶽羽亦是雙眼微眯,眼裡露出了些許恍然之色,接著卻是一聲寒笑:“既然明知爾等正是佈局謀算於我,我嶽羽又怎可能亦步亦趨?這殺劫乃早晚之事,又何須拖延?。
他稍一動念,一冰一火兩顆純粹無比的丹丸,便已到了他手中。
只用力微微一握,這兩顆他培育已然十年的神獸妖丹,便已是化作了不滅涅巢兜率真焰與北極寒魄真液,順著經脈,引入到了丹田之內。
而那大先天玄冰離火真決,亦是在這瞬間,便衝入到了第十一重。那團靈水靈火中所蘊的冰火之靈,卻猶自不息。與那三色靈丹的殘餘藥力合在一處,直接衝擊著第十二重的周天經脈。
而就在這一瞬間,天空中的清玄散人,也已是目透厲芒。那丘巨劍,再次裹帶著無數紅色雷光,直擊而下。他又向前踏了一步,縮地萬丈,立於那四龍金光罩之上。這件法寶立時間,仿如重了數倍,吐出的白色火光,也頓時更盛數分。
兩儀相天滅塵大陣產生的陰陽二氣,幾乎是立時間,被此物壓得再次一沉。外圍處的靈石符文,更是片片粉碎。
嶽羽一聲冷哼,將體內的水火靈力,全數鎮壓了下去。恰好是停在了大先天玄冰離火真決十二重的關口處。緊接著,又將幾十滴青色的靈液,吸入到體內。循著青帝長生訣的功法,開始導引這些精純木靈。開始了周天迴圈。
直至經脈內的青帝長生真氣小亦被匯入正軌,嶽羽才目透精芒,看向了眼前,那口已是再次穿透了大陣,臨近至萬丈之內巨劍。
他右手劍訣微弓,一道道浩蕩的混元五行真氣溢散了開來。那逆天、天意二口玄兵,被他法力浸潤,霎時間龍魂暴漲,發出一聲心滿意足的咆哮。而整座九霄乾元劍陣,亦是一陣陣華光大放,顫鳴不已。內中激盪不休的友 氣,驟增數倍,在陣內縱橫交匯。須臾間,便有一絲細如髮絲般的劍氣,從內激射出來,撞於那巨劍劍尖之上。
而下一刻,隨著一陣小太陽般的強芒過後。一波浩烈罡風,便已是四下掃蕩。千里之內,但凡被這罡風波及之地。都立時間化為了白地。
更有無數被擊散的細碎劍氣,四下裡散射而去。所過之處,或是使山體崩的,或是直透地底,引出熔岩。
而那口巨劍,是再一次倒飛而回。
只是此刻那劍身之上,卻已是光華稍斂,似是吃了暗虧了一般,不停顫抖。
一這九霄乾元劍陣,甫一被他法力催動。其威能之盛。便已非是這一口仙兵所能抗衡!甚至還有餘力,壓制著十八口一品玄兵。六口超品飛劍!
陣中更有無數細碎劍氣,隨後追擊而去,如暴雨般轟擊在那巨劍 之上,發出一陣,丁,丁當當的鏗然聲響。只是轉瞬,便將其衝擊至數百里外。
“清玄!你以九天十地虛視神通窺我近十年之久,當可知曉,今日汝已傷不得我!又何必白費功夫?”
口裡說話的同時,嶽羽又將那小諸天寒晶星砂,祭起當空。遙引星力灌下,直擊頭頂上方的那文秀青年。
那清玄散人,卻猛地一踏足。使那四龍金光鼎,再次一沉,將那兩儀相天滅塵大陣,壓迫至幾近崩解。而後隨手一揮,二十團紅色雷光,再次降下。比之先前,卻是龐大了數倍。 這才神色清冷,再次開口道:“我又何需殺你?只需能將你嶽羽,拖延在此處片刻,便已可決未來十年大勢。你嶽羽再強,也抗不過天下修士聯手合力 ”
聲音落下,遠處那巨劍也是猛地爆發。一陣強芒發出,將那些細碎劍氣全數絞碎。而後直接穿梭虛空,回至到了清玄散人身旁。只片刻便已恢復了過來,聲勢復盛。
不過此刻,那清玄散人,卻已是執住了那黑傘的柄部。
嶽羽微搖了搖頭,劍訣再引。那九霄乾元劍陣之內,同樣又十幾股凝絲劍氣,沖天而起。將那二十團紅色雷光,全數斬滅,又撞擊在上空那巨大金罩之上
一聲宛如洪鐘般的鳴響,這四龍金光罩,立時也翻轉著,向遠處拋飛開來。
那兩儀相天滅塵大陣,壓力驟減。而後之前崩潰的靈石符文,竟是開始迅速復原,只須臾功夫,便已恢復如初。
恰逢那巨劍,又一次向下直斬而來。嶽羽卻沒去理會,只神情凝然無比地,看著那文秀青年,握著傘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