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的人仍舊是冷然不答。如泥雕木塑般的坐幹床衛 柳誠也不失望,隨手又抽了柳月如一鞭道:“我知老祖你在擔心什麼,把那秘圖交出,你二人便再無存身之根。怕我們翻臉殺人可對?可您老也不想想。你中的是小玄天奇毒,這身修為能壓制個十年,已是極了不得了。不過接下來您還能夠支撐幾年?老祖若不肯說那秘圖下落,我們是奈何不得你。不過一旦您身故,這孩子可就要吃些苦頭了。難道就不能賭一賭我們,真的會信守承諾?”
話音落時,又是一道鞭影,抽在了柳月如背部。柳誠這次卻是稍稍加力,那鞭上的倒鉤,帶去了柳月如一大片的血肉。
老年婦人雙拳緊握,目光裡怒火愈盛,卻半點都動彈不得。
柳誠見狀,是又搖了搖頭:“您老何必如此?我這也是奉命行事而已!今日沒有我來,也有其他人過來。
您這後人,總少不了一番折磨的。說起來,還是您這幾年的幾番算計,實是令人惱火。趁陳將她偷偷送入到水明宗也就罷了,又想方設法的在聯絡您那些老友。老祖難道不知,那份秘圖。這殘月海九十七島,還有周圍的幾個大宗。誰不虎視眈眈?即便有一日,老祖您的修為盡復,便自信能夠逃脫麼?你那幾位道友,又有誰敢插手此事?便是那水明宗,也護她不得,更不敢獨吞好處!你那後人若無修為,還好些。若真能修行,這殘月海數十萬修士,也斷不可能容她還活著。”
說話間,柳誠已是來來回回的抽了數次,在柳月如身上。再添出了幾道血痕, 他抹了抹臉上的血點,才再次回望了老姐一眼,又和煦笑道:“這些大道理,我已與老祖您說了無數次!可您就是不肯聽。如今這九十七島,也不知有多少人不耐煩,要對你後人動手。我師祖他與您有些交情,還會講些情面。其他人可就沒這個耐心,你還準備讓你這後人,吃多少苦頭?在拖延下去,我這一脈可護不住你 ”
老年婦人神色微微動容,似乎陷入猶豫之中。那柳誠也不由是臉露喜色。不過便在下一刻,始終在地面蜷縮成一團的柳月如,卻驀地抬起頭道:“奶奶,我不痛!他們沒懷好心,說不得的 ”
這聲音異常嘶啞,卻堅定宛如是斬釘截鐵一般。這老姐雙目隱泛淚光,最後還是一聲嘆息,閉上了眼睛。
柳誠卻不由是目光一戾,兇芒微閃。下一刻,便又是一鞭猛然揮下。
站於屋角的嶽羽,見狀頓時是挑了挑眉。他此刻已經是聽出了大概,所謂的殘月海,是指這附近大約百萬裡方圓的海域。那九十七島。則是指此處勢力最強的九十七個散修勢力。像這翡玉島,雖有數位金丹,卻沒資格例入其中。
能引得這許多人眼讒之物”必定不是什麼凡物。不過那所謂的秘圖,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卻也沒什麼興趣。
看著這那柳月如身上的幾道血痕,嶽羽心裡已是生出了幾絲淡淡殺機。又隱隱有些佩服,此女心志堅毅,又能明白情勢,實是令他越看越喜。
微一揮袖,散去身周的障眼法,把身形現出。嶽羽神悄冷然的看了看,屋內正錯愕訝然的這群人一眼。那柳誠抽了兩遍,也覺是有些不對勁。柳如月此刻身周,竟有層薄薄的無形氣勁將她護住,這兩鞭他雖是用了不少力道,卻總不到女孩身上。
愕然轉過頭,便望見屋角處,也不知何時站了一位清秀少年。面上一絲表情也無,卻莫名其妙的。有一股寒意,令他冷徹心肺,下意識便往後退了數步。
嶽羽視線,只在柳誠面上停留了片刻。便又踏前幾步,走到了柳月如的身旁,而後淡然問道:“你可願拜我為師?”
柳月如本是緊閉著眼睛,準備捱打。這時聞言,也是一陣驚異的再次向上望過來。這才發現此刻的情形,已是與之前大不相同。
望著嶽羽,柳月如卻先是眼露疑惑之色,接著又眨著大眼睛問道:“仙長,月如也能修真?”
嶽羽心內,頓時是暗暗苦笑。聽出了女孩的言語裡,那防範之意。
不過也難怪,若是換做自己是這女孩。又有這番經歷之後。也多半會懷疑,他的這番舉動,是不壞好意。是為謀圖那秘圖而來。
不過此刻,他也懶得去解釋什麼,只微點了點頭道:“你那五靈之體,本是修真絕佳體質。可惜身具缺陷,不僅僅只是經脈問題,本身也無法控制靈力甘想修真,環需廢此功人或者辦不到,不討在我箱丫。甲並非是什麼難事!”
他這些言語,是打算一開始。便示之以誠。也只有點明這些。才能令女孩,減少點疑慮。
聽得此言之後,柳月如果然是為之一陣動容,只是她眼內,卻仍含著幾許防備疑惑之色。
而下一刻,那床上的老姐,也忽的睜開了眼睛,一臉凝然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嶽羽道:“前輩好修為!卻不知您是打算把月如她,收做記名弟子,還是外室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