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地如此莽撞?”
見嶽羽身上已無大礙二端木寒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把手中的另一滴冰玉魂水,丟入到嶽羽口中。這東西雖能迅速修復嶽羽神魂的部分傷勢,卻難以徹底治癒,即便用的再多,也是無用。
將這滴靈液小心收好,端木寒面上。便轉為了嗔怪之色:“那個層級的戰鬥,便連我也不敢隨意插手。也就只有你,會這麼冒冒失失的闖了過去。沒到元嬰境界,在那些妖王和大乘修上面前,都如豬狗一般。”
嶽羽嘴裡是一陣發苦,他也不知這妖王蒼梧,實力會強橫到如此地步。全力催動著冰玉魂水的殘餘靈力。修復著神魂。嶽羽心內也是有些詫異道:“師傅本來不應該是在閉死關麼?怎麼也出來了?”
“這等宗門生死關頭,誰還能安心閉關修行?”
端木寒哼了一聲,然後取出了一個手鐲,向嶽羽遞了過去。見嶽羽面現不解錯愕之色,便又不耐煩的解釋道:“你拿著便是!這是我宗這萬年來的犬部分收藏,掌教說你定有辦法逃脫。若事有不測,你便先行離開,我廣陵宗日後,便要靠你了!”
嶽羽渾身冰涼,卻並未接過這手鐲。而是借戰雪之力站起,走到殿門之旁,向上方仰望。
那蒼梧依舊高居於雲空之上。舉手投足間盡皆揮灑自如。而那擴散開來的紫色雷光,亦令岳羽是更感心中一陣驚悸。
“千雷獄!”同樣的神通,在蒼梧的手裡,與虛若月當日使來,聲勢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情形。雖還在聚勢,卻已是令人感覺到,那雷光之內聚集著毀天滅地般的威能,還有那迫人的靈力潮汐。
而蒼梧身周萬丈方圓的空間。竟是出現了彷如當日寧乾坤欲遁入虛空時的裂痕。整片空間,竟仿似在逐漸崩塌“
端木寒見狀亦是蹙了蹙柳眉。強行將手中的玉製手鐲,塞入到嶽羽懷裡。再拍了拍她肩膀,便已是駐空而去,匆匆直飛水寒峰頂的所在。
而嶽羽雖未見端木寒的表情。卻已是知道自己這小師傅已是存了死志。那蒼梧的小千雷獄還未曾聚力完畢,便已有這等駭人威勢,若是完成之後,怕是這九耀都羅坎離大陣,亦是擋之不住。
端木寒離去的方向,正是護山大陣最重要的幾處靈樞之一。無論這次能否抵禦,她身為法陣操控者之一。都必定重創甚至身死。而端木寒方才拍他肩膀的意思,無外是叫他儘快尋機逃走,又有交託後事之意。然而眼見這宗門敗亡在即,自己又哪裡能夠坐視?
搖了搖頭,嶽羽再次祭出了風牙劍。深深看了眼這森白色的飛劍。便再不猶豫地,開始按照幻境中的記憶。開始將之催動。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催使這三式劍訣的次數。不下上萬餘次,而在這現世之中,卻是首次。既無廣陵散人玉凌霄體內的那浩蕩法力。功法的五行屬性,亦是有著懸殊差距。能否成功使出,嶽羽自己也是殊無把握。甚至是心知,必定是失敗遭受這三招劍式反噬的居多。
一隻是此刻,他已經別無選擇!
風牙劍在他是身前,發過了一個個形狀不規則的圓形,循著一條詭異的路線,不斷迴旋轉動。
不同於幻境之內的是,嶽羽這次是一開始,便感覺困難之至。仿如在激流浪潮之中練劍,總有股凝滯之力在阻擋,在帶動著風牙劍,偏離預定的路線。而且是愈到後來。愈顯困難。數息之後,風牙劍竟是凝在半空,動彈不得。
嶽羽面上全是豆大的汗水,無論怎麼催動法力,也無法令風牙劍,有半分動靜。然後猛一咬牙,乾脆伸手握住了劍柄,以本身結合法力已經高達五千三百石的巨力。強行帶動著風牙右。
這一刻,嶽羽身後的戰雪,是眼含驚異地退開一步,只見殿內這一百五十幅圖案,隨著嶽羽劍勢運轉,竟都發出了淡淡靈光,向嶽羽匯聚。
而在廣陵山的上空處,蒼梧是突覺面頰一涼,下意識的用手觸控,竟是鮮血淋漓。竟是不知何時,這左臉之旁開了一道小小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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