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寒峰頂觀雲殿內。農易山正年持著口傳訊飛劍陷入燥心公直過了半晌,才滿面無奈地將之丟出殿外。
“陶師兄說我那徒孫這個月內,仍舊是任事不理,只顧自己修行。便連浮山宗的威脅,已經是近在眼前,也未做任何佈置。到是羽兒的修為,他雖未曾見羽兒如今實力如何,卻判斷羽兒他必定又有不少進境。”
“這豈不是好事?”
大殿左手邊的位置,一位面相有些福的老者。聞言是爽朗大笑:“我可是聽說,那邊自羽兒過去之後,一切事務便井井有條。單是這知人善任的本事,在他這個年紀,已經很不得了了。還有,不動聲色便將他們小觀峰弟子,還有那個尚彥。暗潮到關鍵位置,又叫陶正幾人無話可說。這等手段小兒輩中怕是少有人能及”
“雖是如此,然而於一宗掌教而言,還是有些不妥。總感覺那孩子。缺了些什麼,也不欲抓權。”
農易山一聲嘆息,似是懊惱,又似在惋惜:“看來未來這廣陵宗掌教之位,還是必須另擇人選。而且我看他本人,似乎也是沒這個意思。嚴師叔,你以為如何?”
嚴真這次卻是未曾反駁,良久之後,卻是搖了搖頭:“這孩子,看來與你和知秋年輕時候一樣。都是自信以己身之力,可以斬開一切一”
“問題是羽兒他可以辦到,我和知秋已經失敗了。其實當初羽兒復原那三式廣陵絕劍之時,我便曾想;這世間怕是無人能擋他只劍!”
農易山微微一笑,面上露出了幾分欣然之色:“陶師兄說那孩子,必定是完全不曾想過,要借將下飢山眾弟子之力,應對浮山宗,我看卻未必如此。羽兒他與我們當初不同,我與知秋都是隻顧自己修行。羽兒他卻知道培植羽翼,卻又不在這方面,花費太多時間。”
“你如今既然已經增壽三百載。那麼下任掌教人選。還是過段時間再說,羽兒他不要是一回事,我等卻不可不做準備。”
說到此處,嚴真話音一頓,然後再次凝眉望向上:“這次真不派人過去?就這麼篤定?”
“不是我篤定,而是羽兒他有自信。以羽兒他那些過往之事,師叔你看他是那種喜歡強撐之人麼?若真是感覺不敵,絕不至於不肯向宗門求援一”
農易山目中冷芒一閃,眼裡的神色。變得冷厲之極:“浮山宗不來則已若是來了,只怕多半還是要在下飢山吃上一頓苦頭。至於羽兒的安全,我另有安排!”
下飢山的上空處,嶽羽是百無聊賴地,看著遠處。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浮山宗佈置的那個靈陣,仍舊在不停歇的進行著探測。每過半個時辰,總會激出一波靈力波潮。向這邊席捲擴散。然後等待這邊的靈力流,重新恢復如常。就這樣一次次重複。測算著這裡的天地之靈演變規律。
當然在此之外,還有試圖破壞這個變種乾坤環鎖星通陣的企圖。只是眼下看來,並不算成功。
“一個月時間,差不多也快測算出個大概。覺這邊的不對勁了。這浮山宗之人,倒真是沉的住氣,就真不想到那地下看一看?”
嶽羽心裡奇怪,也感惡聊。他旁邊的陶正,與那幾名金丹,卻個個都是面色沉凝。
“嶽峰!浮山宗此舉,絕不能坐視。一旦他們測算完全,這裡的護山大陣,怕是再難保萬全。破壞他們的靈陣行不通。那我們何不想辦法,干擾他們的檢測?”
話音來自陶正的身側,一個年紀稍長一點的金丹。此玄正如其他人一般,憂色重重。
陶正幾人聞言都身形微震,眉眼間浮出幾許喜色。嶽羽也是一陣訝然,眼帶欣賞地看了那人一眼。這人才剛剛從廣陵本山派遣過來,卻在第一時間,便能想出應對之策。卻比他旁邊的其他幾人。有見識多了。
在覺浮山宗設立那個靈陣之初,嶽羽倒也是有想過這個方法。至少可以將時間,拖到一年之後口不過仔細考量之後,嶽羽卻又選擇。
若是未得那先天五色神石,將玉皇龍獺鎮推升至接近品之境時,他必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這個方法。至少拖延到他將五色神光的第四重,修煉完成再說。可如今麼。浮山宗來襲雖是兇險,可卻未嘗不是個機會。此時戰局僵持,雲夢宗與冰月宗卻還未曾插手。若能提前解決浮讓宗這批人手,多多少少比刀了門減輕此壓天平向廣陵宗的方向,稍稍傾斜既是為了廣陵宗,也是為了自己。
“此法甚佳!不過還是不必了。”
見陶正幾人紛紛神色錯愕地看過來,嶽羽微微一笑後,從須彌戒內取出了一枚魂石丟了過去:“這是我在宗門兩儀七修陣基礎上,稍加改動後,設計的一種劍陣。你等稍後便讓弟子修習,接下來的五個月時間,我要看到他們至少能做到閉著眼。都能結陣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