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醫生,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李勞不緊不慢地踱步而來,視線觸及到黎向姿暈紅的臉頰和病床上沒有聲息的女孩,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你朋友不是病了嘛,我來替你治治她,包管藥到病除。”
他邪笑著脫掉外套,藍色襯衣擋不住的肥肉傾瀉而下,黎向姿忍著噁心,指甲摁進掌心,帶來一絲清明。
“你不是醫生!”她冷眼看男人躍躍欲試的模樣,冷靜道,“是程月讓你來的?她吃的教訓還不夠嗎?非要我把她送監獄裡才罷休?”
上回涉嫌抄襲,那賤人本就該背責任,因著李勞這狗玩意,竟然生生把所有人都攔下。
“我那小情人,還算是有點用處。”李勞脫下皮帶,鬆垮的西裝褲硬生生卡在肥肉上,他也不在意,饒有興致道,“給我帶來你們這兩個極品。”
他有的是時間,沒有人會來打擾,多看獵物掙扎幾下也不錯。
黎向姿怒從心起,冷聲道,“那麼聽程月的話?連黎家和霍家都不怕?”
狗東西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上回還信誓旦旦非要程月下跪,這回就大膽地把她們綁到這裡。
“你根本不是黎家大小姐,我為什麼要怕?”
李勞悠哉哉抱胸,眼神不住往黎向姿身上打量,有些可惜,身材那麼好,怎麼包得這麼嚴實?還是多露些比較妙。
“你怎麼聽說的這件事?”
黎向姿沒有露出一絲破綻,長年累月演技積累,讓她看起來深不可測。
“就不怕程月騙你嗎?小情侶吵架,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想起每次跟霍雲霆在畫廊吵架時,程月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黎向姿當下也沒有疑惑,反過來想瓦解男人心理。
“我那天回去就查了,不然你以為,就憑程月那點子野心,我敢輕易動你?”
李勞揶揄地瞟著兩個美女,心裡越發癢,搓著手上前一步,大言不慚,“好姑娘,識相點,乖乖跟了我,就像程月那女人,有數不盡的好處,要是不願意,那我可翻臉不認人。”
黎向姿厭惡地別過來臉,事到如今,當初李勞誠惶誠恐放自己走的原因,竟然是誤以為自己是黎心媛。
“痴心妄想。”
她警惕地後退幾步架起病床上半昏迷的女孩,低聲道,“清醒點,林狗要來搶你畫了。”
初楚一個激靈,猛地揚起臉,硬生生把面前人看清楚了。
大盤子臉,痘痘肌,遍佈皺紋的老臉笑成一朵菊花,女孩倒吸一口冷氣,“狗男人終於遭天譴變醜了?”
黎向姿眼皮直跳,壓低聲音,“對,看見沒,凶神惡煞,要是你不聽我的話,下一秒所有畫都被他搶走了!”
初楚一臉嚴肅,迷糊著腦袋仍是堅定道,“好,我聽你的,你說什麼是什麼。”
黎向姿鬆了口氣,正要吩咐初楚趴在她身後跟著移動,老男人滑膩的目光如蛇信,危險地滑過兩人。
“這麼親密?也好,兩個一起哭哭啼啼的倒是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