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放她就——
“不放。”
男人摟得更緊，眉宇間固執盡顯，“大不了我們一起當小偷，怎麼樣？”
黎向姿再吸一口氣，忍著要踢爆霍雲霆腦袋的衝動不情不願道，“......謝謝。”
霍雲霆眉梢一挑，覺得有趣，“你說什麼呢？說大聲點。”
“你不要太過分了。”
黎向姿咬牙切齒，怒氣衝衝的模樣被男人看在眼裡，心中只覺得可愛。
“我沒有啊，是你說得太小聲了，”男人嗓音帶笑，溫柔捋了捋黎向姿長髮，“好好說，我再考慮要不要放你走。”
黎向姿瞬間被惹惱，狗男人，那天就是這麼摸黎心媛的！
“你快點放開我！！”
她狠狠掙扎起來，不顧此刻大呼小叫會不會對自己的逃跑有影響，霍雲霆怕傷到她，只能暫時放開。
黎向姿掙脫懷抱，一時力氣耗盡，緩緩停下大喘氣，眼神仍憤怒地瞪著男人，“你給姑奶奶滾啊！”
男人眉頭微蹙，“我救了你，還記得嗎？”
黎向姿扭過頭，不甘不願地閉上眼睛，“你就這麼挾恩圖報？”
“你應當知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霍雲霆單手撐牆，把女人堵在裡面，“我救你卻不求回報，有那麼好的事？”
黎向姿喉頭一哽，不滿道，“那你別救。”
反正她已經對狗男人失望，要什麼救不救的。
下意識忽略之前提心吊膽的等待，黎向姿理直氣壯，毫不猶豫道，“送佛送到西，你救了我卻不放我走，跟不救我有什麼區別？不如直接放我在那裡等死。”
霍雲霆差點被氣笑了，仍是緊盯著黎向姿不放。
“我自然會送你出去，但那也要看你表現。”
男人星目灼灼，一雙眼睛璀璨無比，“我為什麼要救一個會反咬一口的人？至少要得獲救者誠摯的感謝吧，當然，能以身相許最好。”
黎向姿咬了下唇，殷紅唇瓣留下印記，“我說了謝謝，你自己沒聽到。”
狗男人處處玩弄她，她沒記著把男人拍出去已經良心，指望再說一次感謝，壓根沒戲。
霍雲霆直直盯著她，看得她渾身發熱，那隻瘸著的腿更是疼痛不已。
都沒感情了還招惹她做什麼，不知道姑奶奶很貴的嗎？
指望這一次兩次的幫助，她還不如喜歡一條狗，一隻貓，至少它們不會讓她傷心。
霍雲霆語氣平靜，“我就想讓你再說一次，有錯嗎？”
黎向姿心裡難過，一時詞窮，乾脆攥緊拳頭在男人面前揮了揮。
“看見了嗎？我不介意動用武力！”
她威脅似的朝男人砸去，通紅臉頰跟熟蘋果一樣可愛，霍雲霆心中憐惜，大大方方朝她靠近一步。
“我不怕，你要打就打。”
男人張開雙手，寬廣懷抱敞開，利落又坦然。
兩人之間僅有幾步之遙，黎向姿眼睛紅了紅，恨不得真的把他揍一頓又莫名地捨不得。
氣氛逐漸焦灼，黎向姿揍人的決心沒下，身後一道妖豔身影走來。
程月怎麼想都覺得霍雲霆不對勁，拋下老男人回來再看一眼，這回她可以放輕腳步，爭取不讓小偷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