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心媛坐在他旁邊，一點都沒注意到這微小變化，“你自己沒做過專案，還要在這裡指手畫腳，是不是太討人嫌了點？”
“起點高不代表做得好，你還是擦亮眼睛看看，到底什麼才是競標。”黎心媛意有所指，指尖輕點周圍公司人才，“這些人，都是各大公司中的佼佼者，沒有一個是靠走後門進來的，反而是我這邊，坐了兩個不該出現的人。”
黎向姿翹起嘴角，“不用妄自菲薄，至少你還做了點東西，不算走後門。”
黎心媛氣得頭髮都要翹起來，她壓低聲音惡狠狠道，“你是聽不懂人話嗎？在場所有人當中，只有你和你弟弟草包！”
黎向姿眨眨眼，明亮水眸中閃過一絲俏皮，“我是草包，你又是什麼呢？草包的姐姐？還是比草包還要草包的菜雞？”
“還有……”她安安穩穩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一派大家閨秀氣場，“你未婚夫在旁邊坐著呢，注意點形象。”
黎心媛眼神發狠，手中絲帕都要被絞爛，“你給我等著，有你哭的時候！”
她改變主意，要直接讓黎敬千上不了臺！
黎向姿冷笑一聲，揚起天鵝頸，拿下巴看黎心媛，“怎麼，沒招了，就只會放狠話？”
“沒看見霍總都不想理你嗎？這麼重要的時候，你在這裡吵吵鬧鬧，再好的競標方案都被你吵沒了。”
嘴上說著激怒黎心媛的話，黎向姿巴不得她露出點馬腳，可惜，黎心媛只是又轉頭看霍雲霆，“雲霆，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禮貌，是他們不放過我，我好心提醒他們，還要被罵。”
霍雲霆看她一眼，“會議快開始了，有什麼事等下再說。”
黎心媛訕訕收回抓著霍雲霆的手，瞥到黎向姿揶揄的表情，不服輸道，“沒聽見雲霆說什麼嗎？會議要開始了。”
黎向姿連連點頭，把臉轉向一邊偷笑去了。
黎敬千在她們打嘴仗的時候中途退出，跑去跟團隊再對一遍方案，確保萬無一失。
本來負責專案的就他一人，結果方案出來後，專案經理塞好幾個人過來說要跟他組隊。
專案經理帶著幾個組員跟黎敬千匯合，三兩下迅速佔領彩排專用辦公室，短短几分鐘裡，後面已經排好幾家公司，都是來彩排。
黎敬千往後瞄了眼，點了點頭，迅速掏出隨身碟插在電腦上，“檔案都在裡面，我們快點過完就走。”
專案經理狀似欣慰地拍拍他的肩，“一定能比過其他公司。”
黎敬千心中詫異，手下不停，直接點開夾在好的資料夾，一邊想後面人這麼多，他得給別人留點時間——
“黎敬千，資料夾怎麼是空的？”
一聲驚呼喚醒他，黎敬千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空空如也的資料夾。
怎麼回事？他昨天晚上明明還檢查檔案，怎麼今天一來檔案就沒了？
“可能是電腦問題，你要不重啟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