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五樓比較安全。”周荃玉小聲道。
“好......”
周荃玉步子邁得很小，不敢邁太大了，磨蹭走到二帝君屍體旁邊，滿懷羞意回頭的看王天幕一眼，然後窘迫的俯身彎腰，在二帝君空蕩蕩的左手斷臂處一抓。
只聽見一聲細微的脆響，好像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被掰斷了，一陣火光閃過，周荃玉的手心就多了兩枚珠子。
見著女孩蹲下身的樣子，王天幕心裡不由自主的一陣火熱。那件不怎麼合身的上衣，因為彎腰的動作直接把不該露出的光景暴露了，王天幕終於明白周荃玉為何要回頭看自己一眼了。
自己......應該轉過身！
完美、豐滿均襯的氣質。周荃玉衣衫淡薄，皎白動人的嬌軀盡露美好，與平常的她判若兩人。
天下，有這麼漂亮的女孩？
不止。
王天幕心中突然有了種更深邃的觸動在萌發。
周荃玉臉蛋紅撲撲的小步走過來，拾起手心的一刻珠子，舉起手直接塞到王天幕嘴巴里。
“送給你，吃掉它！”
如果二帝君還活著，就會認出這顆珠子，正是之前素妮用項鍊穿戴在胸口的珠子，這顆珠子，意義非凡！
“這還能吃？”
“快點吃啦，不然等那個我醒了，恐怕捨不得。”周荃玉甜甜的笑道。
王天幕沒有猶豫，直接一咽，珠子劃過喉嚨。吞下之後什麼感覺都沒有，好像就是顆普通的珠子。
王天幕盯著周荃玉問道：“我有點好奇，你現在到底什麼狀態？你擁有兩個人格，一個偏向真正的八帝君鳶九江，一個偏向於你自己周荃玉？”
王天幕敏銳的感覺到了，現在的周荃玉和之前的周荃玉......似乎有些不同！與二帝君一戰後，她的衣服沒有了，人好像，嗯，也變了。
周荃玉輕蹙眉頭，思索道：“可以這麼說，也不太對。”
“天幕哥，我就是我，沒有什麼兩個人格的說法。過去我帝君的靈魂太強，記憶太陳雜，所以主導的狀態會是帝君的樣子。而剛才我與二帝君拼殺，吃了他一己太明淵。這太明淵對身體殺傷力不算太大，它傷的主要是靈魂！”
“畢竟是帝君的至尊術啊，肯定要剋制精魄一類的。而我屬於帝君的一部分魂魄最強，所以主動去承受了最多的壓力，現在正在慢慢化解傷勢，也可以算作她在沉睡吧。”
周荃玉拍拍胸脯，後怕道：“幸好幸好，這個不是真的二帝君，只是得到了一絲帝君的記憶，繼承了帝君手臂的小傢伙。他根本就不懂真正的太明淵！”
“二帝君，小傢伙，哈哈......那你的傷問題大嗎？”
周荃玉搖頭道：“小問題。天幕哥你忘了嗎，我說過我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會死的。只不過粉身碎骨還挺疼的，而且身體沒了，天幕哥就看不見我了。”
王天幕終於忍不住道：“那你衣服呢？”
周荃玉答道：“被二帝君一拳打成灰了。本來身體也碎掉了，我用小手段重塑了身體。要陪在天幕哥我身邊總得要有個人樣吧？喂，你該不會在擔心我的身子有沒有被二帝君看見吧？沒，沒有的！你相信我！”
王天幕沒話說了，周荃玉，可能真的不算人類。
她，還是原來那個她！只不過現在屬於帝君的一部分記憶和性格因為傷勢被抑制了，那麼從精神狀態上，正確的說法是：現在的她才是比較奇怪的狀態！不是正常的周荃玉！
她並非啟用了屬於‘周荃玉’的人格，在這個女孩體內，沒有兩個分裂的不同人格。
王天幕緊緊盯著周荃玉。
周荃玉微微低頭，眼神上瞄，小心的看著王天幕，“嗯，怎麼了？我臉沒有擦乾淨嗎？”
“不。”
周荃玉現在就像個真正的女孩，像那種剛剛處了個男朋友，既緊張又拘束，又想多展現自己的模樣。這或許更接近當初還沒有被鳶九江的帝君記憶融合的她？
王天幕也不是木的。失去了帝君性格與記憶的掩蓋，他能看得出眼前的女孩，眼中中對自己的情意真真切切。
裡面沒有半分作假，就是很單純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