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湘答道:“雖說周老闆不計較,但我們有另一件事想來得跟他計較計較,這人已經交代了,他是受周老闆所託,製假售假。”
知府哈哈尷尬的一笑道:“這人都已經虛弱成這個樣子,死活本官都看不清,怎麼能信他這樣狀態下說出的話呢?”
蘇亦湘瞧了眼陸煦燃,陸煦燃上前,將一直趴著的男子抓起身跪好,男子雖然鼻青臉腫,但好在雙眼看著還算理智。
蘇亦湘跳到那人面前問他:“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男子是不知知府與他們一夥,加之已經被眾人打暈了頭,完全忽略了知府的話,老實答道:“周老闆讓我們買材料,周老闆讓我們做假貨賣假貨,還要汙衊給美人軒。”
蘇亦湘仰著臉等著知府的答覆。知府緊皺著眉眼道:“本官聽著他說話困難,思路不清,而且這話鸚鵡學舌似的,該不會是有人可以教他來說的吧?”
蘇亦湘心裡罵到:瞪眼說瞎話的狗官!嘴上輕蔑一笑道:“大人,您不知,這人是在絕對清醒的時候被我們抓到的,所以根本不存在誰教他,他只是說出事實罷了。”
知府的額頭已經緊張道堆滿了汗,即便有帽子擋著,還是顯眼的落在桌子上,慌張擦去,接著一轉臉,又問到楊姐姐。
“你說你趕了一車的貨過去,那是你和他卸下的藥材嗎?”
蘇亦湘聽出著知府是在給楊姐姐挖坑,剛要出聲提醒,可惜時間晚了一瞬。
楊姐姐答道:“還有另一個人,他們都二人一起的,後來去要錢時,那人要給我開過門。”
又被那狗官得逞,笑著說道:“既然那是兩人,而這裡只有一人,便有可能不是這人對不對?”
楊姐姐急了,一拍桌子想起身,突然扯得腰一陣痛,大山慌忙蹲下,抓著她的肩膀,勸她當心身體。
楊姐姐堅定的說道:“就是他,他化成灰我也認得!至於另一個人,他說是被人在昨夜被抓走了,至於是何人,還請大人明查!”
旁側的衙役,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把臉擋在手中的木棍後面,裝作走神兒不再正眼看臺上。知府仗著抓住了漏洞,便繼續揪著這個藉口辯解。
“楊姑娘,這錢財乃身外之物,你不能因為你丟了錢,就隨意指認一個來賠你錢,這對他多不公平,萬一他真是一個無辜的人,我聽信了你的讒言,判了他有罪,本官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蘇亦湘也被氣到了,這狗官狡辯功力真是一絕。蘇亦湘指著那人道:“大人,是你說的要我們找來證人就判,現在人在這裡,你怎又說不可了?”
知府繼續推脫道:“問題就在於,這人數不對啊!她說了有兩個人,現下只有一個人,我來問問他,喂!你可有親生兄弟?”
男子木訥的搖搖頭,更讓知府喜出望外道:“你瞧瞧,這是不是錯了?人家就獨身一人,你們卻把他揍成這個樣子,來人!快把他帶去後堂,找個郎中給他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