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果真欠揍。
被打成這樣還不消停會,還來找秦明月。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嚇得炸毛的秦明月,忽然覺得好可憐。
“寧寒?”
“這裡沒你什麼事。”
寧寒揮揮袖子,示意陸紫雲離開。
這女人聖母心氾濫,可不是什麼好事。
剛才陸紫海彙報,秦明月趁他不在,帶人闖進銀河名苑三號別墅,強行帶走秦溫月。
這就很有問題。
真如秦明月所說,秦溫月是她妹妹,都是帝城秦家子嗣,為什麼不能換個時間,為什麼不能讓秦溫月自願,非要動手?
從帝城那場新聞釋出會開始,秦溫月已經是一枚棋子,秦家謀奪利益的工具。
秦明月的行為,多半也是受秦家指使。
寧寒沒有證據,但他不得不懷疑。
既然秦明月不主動開口,那就不能怪他心狠。
銀針顫動,朝著某個穴位紮下去。
秦明月發出驚叫。
“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嗚嗚~”
“換個地方說好不好?”
秦明月顫巍巍抬起頭,眼巴巴望著寧寒。
水霧朦朧的眼眸內充滿懇求。
銀針沒有紮下去,寧寒一把將秦明月拎起來。
“別耍花招。”
帶著她返回會場,進入一間器材室。
隨手一推,秦明月落在牆角。
“給我五分鐘,讓我整理下思路。”
“你找死?”
“一分鐘,我組織下語言。”
“既然如此……”
“別,我現在就說……”秦明月擺擺手,從牆角爬起來,唯唯諾諾道,“葉神羽說得沒錯,帝城四大家族看似風光無限,其實都是傀儡。”
“茫茫天下,階層明顯,生活在最底層的民眾可能感覺不夠強烈,越是上層社會,越能感受到來自更高層次的巨大壓迫,就好比海城江家高高在上,穩坐海城第一家族的位置,可他們在帝城四大家族眼中啥也不是,只是蘇家麾下一條狗,並且是可有可無那種。”
“這種狗,蘇家養了很多。”
“但他們,也同樣是別人的走狗。”
“葉家不例外,白家不例外,被外人稱作帝城四大家族之首,穩坐帝城金字塔最頂端的秦家,也同樣不能例外,我只是棋盤中微不足道的一顆棋子,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這些年我一直在偷偷調查,但這個問題只有家族最核心高層才知道答案,查了好幾年也只查到一些皮毛。”
“饒是如此,我也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
“帝城四大家族,其實,共同服務於……”
咻——
四面不透風的房間裡,突然有破風聲響起,秦明月的聲音戛然而止。
寧寒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