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黎鶴神色凝重，屏息凝神。
從一開始接受“牛頭人”的存在開始他就很聽話，至少在提升修為方面，他做得很到位，直到今天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答應對方，因為他別無選擇。
戰鬥技巧，他並不差，但是和寧寒比起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心裡刺撓的慌。
隨著黎鶴完全放開心神，牛頭人終於能掌控這具身體，發出一聲讓天地都為之戰慄的咆哮。
嗷嗚~
虎軀一震，浩浩蕩蕩的黑色魔氣在一剎那蒸騰澎湃，籠罩了一番天穹，以黎鶴身體為中心綻放開來。
這是屬於牛頭人的獨特手段。
他簡單體會了一下當前這身體，冷笑道。
“太弱了。”
差勁歸差勁，不對付寧寒，他就會死。
牛頭人很快就冷靜下來。
“滅世三神刀！”
吼~
雙手虛握，天空中黑色魔氣凝聚一道巨大的黑色刀影，像是絕世魔神的狂刀撕開天地，撕裂時空降臨下來，僅僅是散發出的一縷氣機都讓人遍體生寒。
空氣湮滅，靈氣潰散。
這一刀所過之處，天地蕭條，寸草不生。
牛頭人的手段，比黎鶴強太多。
“你沒教過我這招。”黎鶴很鬱悶。
牛頭人冷笑。
道。
“你學不會。”
真正壓箱底的手段，不可能那麼輕易拿出來，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並不是每一個當師父的都會無所保留的把一切手藝傳承下去，大多會有所保留。
更何況經歷過生死的牛頭人。
不論他究竟是蚩尤殘魂意念，還是一縷怨念凝聚而成，都蘊含著無窮的仇恨。
而這種仇恨，更會讓他失去信任。
整個世界，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
說句不客氣的，除了自己，都是敵人。
“這一刀，能殺死他嗎？”黎鶴問道。
“當然。”牛頭人非常自信，對寧寒勾了勾食指，表情充滿不屑的說道：“小子，你若能扛得住這刀，以後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你若扛不住，以後你就只能匍匐在吾腳下當奴僕，或者，吾賜你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