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退下。
穆淵單手向前,道:“寧寒小友請。”
“陸沉月,你要跟我說什麼?”寧寒饒有興致看著,陸沉月目光深沉,似乎真有什麼話。
瞅了一眼穆淵,冷哼道:“你出去!”
“都退下。”
穆淵一揮手,眾弟子退下,他也暫時迴避。
只留下寧寒與陸沉月單獨相處。
“寧寒是吧?你很聰明,也很厲害,我承認實力不濟栽在你手裡,但是邪道高手如雲,他們總會有辦法對付你,毒王只是一枚棋子,我和海龍升也是棋子,只有邪神使者,才是他們的真正核心。邪神使者不止一位,他們的實力,你駕馭不住,整個正道江湖,都駕馭不住。”
陸沉月頓了頓,見寧寒不說話,他眉毛一挑,繼續說道。
“正道和邪道自古以來勢不兩立,或許很多正道之人覺得我們就是邪道,但其實……我們只是邪神使者麾下的一條狗。”
“說句不好聽的,整個邪道,都是邪神使者的棋子。”
“既然戰勝不了,不如加入他們,相信以你的實力和天賦一定會得到重用,很快就能擺脫日使者身份,成為邪神使者,成為他們的真正核心,到那時你才是真的高高在上,一覽眾山小。或許你覺得今天黎鶴使者是逃跑了,但其實……他只是在給你機會。”
“加入,或者被毀滅,只在你接下來的選擇。”
陸沉月話很多。
寧寒聽完之後,淡淡地問道:“說完了嗎?”
“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屁放完了,說說你對邪道的瞭解吧。”
“你……真不打算追隨黎鶴使者?就算你覺得他不夠格,你知道嗎?黎鶴使者只是邪道最弱的使者之一,比他強悍的邪神使者比比皆是。”
“說說吧。”
寧寒並指如劍,在陸沉月身上點了好幾處穴位。
很快,陸沉月又哭又笑,表情十分古怪,身體開始蠕動起來,在石柱上瘋狂摩擦,臉已經抽筋,已經扭曲。
“你,對我做了什麼?!”
“只是刺激一些穴位,放大你的感官,讓你全身奇癢,以及……想笑。”寧寒呵呵道,“笑一笑,十年少,人生在世何必那麼多煩惱?當年你哭著來到這個世界,我送你笑著離開,不好嗎?”
吼~
陸沉月用沉重的吼聲告訴寧寒,一點都不好。
他笑抽筋了,笑到頭皮發麻。
他全身奇癢,癢到生不如死。
他想自殺。
他第一次感覺到活著原來這麼痛苦,第一次眼睛裡充滿對死亡的渴望。
但是。
寧寒將其丹田打碎,又點了幾處穴位。
頓時陸沉月不僅失去自殺的能力,就連痛癢的感覺,也變得更清晰,更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