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方恩慈態度傲慢無禮，但她作為帝皇級強者，對待一個超凡級後輩這種態度也不是過錯，只是長久以來養成的威儀造成的。
而寧寒素來不在乎這些細節，他所在乎的，是天雷府本身。
自己在聖域毫無根基，想調查一件事或者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難如登仙。
有了天雷府榮譽長老這個身份，即便不能揮霍天雷府資源，至少也能借助對方的威懾，藉助對方的情報網路尋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二十年前流雲城葛家的真相，母親的行蹤，還有那個讓母親心寒的男人，也就是他的父親寧無悔……
這一切的一切。
或許天雷府並不能完全滿足，但至少可以縮短調查時間。
距離真相越近，就距離父母越近。
所以，在方恩慈已經離開之後，寧寒對著空氣點點頭。
“寧兄，你沒事吧？”
雷楓偷偷摸摸進來，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發現似的。
見著寧寒本人，他才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愉悅的表情。
“沒事啊，方恩慈前輩挺和善的。”
“和善？”
雷楓嘴都咧開了，眼珠子差點掉地上。
他差點沒被嚇死，趴在地上根本站不起來，天雷府聖子的臉都丟盡了。
這叫和善？
因為別人罵了一句，滅人滿門，這叫和善？
雷楓咂咂嘴，也沒多說什麼。
虧得他一直注意方恩慈的洞府，發現她離開天雷府，這才敢摸進來找寧寒。
否則，借給他一個膽子，都不敢這麼冒失。
其他長老、太上長老或許還會顧及面子，顧及他這聖子身份，方恩慈不會。
不過……
“她該不會真去了北涼城？”
“方恩慈不會真的在外面有私生子，有什麼子孫後代吧？”
在天雷府的記載中，方恩慈一直都是孤獨的。
沒有羈絆，所以勇猛，所以無所畏懼，所以能成為頂級強者，成為天雷府一位傳奇般的太上長老。
近前年來，方恩慈可以算是最年輕的太上長老了。
雷楓表情很古怪。
這時，一位衣袂飄飄，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走來。
聲音輕柔和煦地說道。
“雷楓師兄，你怎麼來了？”
“啊？我，沒……我沒來。”
雷楓臉都綠了。
咋忘了這茬？
方恩慈離開了，她徒弟還在，嶽傾城萬一給方恩慈告狀，哪怕是不經意間提起，都會給雷楓帶來巨大壓力，乃至生命危險。
他方了。
“那個，傾城師妹，我彷彿聽到方前輩召喚，馬不停蹄就趕來了，前輩呢？”
“有嗎？師父已經離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