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眉持劍狂
第一章、不了(一)
秋意已濃,天氣漸冷。
一個約莫三十多歲將近四十來歲的美麗女人,一身素衣猶如仙子一般行走于山野小路之上,在輕擺的長裙之下時而露出一雙纖美的腳踝,令人神往銷魂,要是讓男人見了就有撫摸一下的衝動,觸控過後你就是讓他去死都會感到無比榮幸。
她雖說年齡已經中年,可用風韻猶存來形容未免有些褻瀆了她那高貴典雅的絕世容顏,時間好像把她已然遺忘,三十多年都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絲毫痕跡。
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
在她不遠處一座古色古樸的大院座落在山野之中,院外粉牆環護,一排排石榴樹四周豎立,石榴成熟了,有些裂開的石榴露出了一顆顆的晶瑩剔透石榴籽,猶如一顆顆的紅色鑽石誘惑著女人,她走的有些渴了,身不由己的就伸出來玉藕般的手臂,一雙纖纖玉手就放到了一顆石榴之上,輕輕的用力就將一個石榴摘入手中。
石榴的香氣飄進了她的鼻腔,她有點貪婪的剝開了石榴皮正欲將一顆顆石榴籽放入櫻桃小口的時候,一個身穿粉色長裙的小女孩,梳著羊角辮,清秀端正的小臉上的一雙天真清澈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著她,看她,見她回身才用稚嫩的聲音問道:“女阿姨,你是渴了嗎?”
她很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小女孩潔白的面容上露出一絲微笑道:“那你快吃吧很甜的。”
她望著小女孩有點震撼,特別是那雙靈動的眼神直擊人的心靈,好像能洞悉人心一樣,就在這一刻她有了收徒的想法。
她溫柔的用手輕輕撫摸一下小女孩的頭笑著說道:“這裡是你家?”
小女孩嘻嘻一笑答非所問的回答:“女阿姨真漂亮!”
她聽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被外人讚美美貌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就算自己過了那個青蔥歲月還是很高興,她墩下身子衝小女孩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小女孩天真無邪的回答說道:“田笑。”
姓田名笑,甜甜一笑。寓意是多麼深遠的名字啊!
她又笑著問田笑道:“能到你家看看嗎?”
田笑小眼一翻很生氣的說道:“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她聽後錯愕的一愣之後又迎笑著說道:“對不起!”
小女孩聽後笑的燦爛無比,因為自記事以來還沒有誰給自己道過謙,最好的結果就是給個糖果,說相互尊重根本就是謊言,就一瞬間田笑的心就和她有了親切感,所以田笑沒有再問什麼用小手就拉住了她朝不遠處緩慢走去,田笑拉著她來到一個硃紅的大門前方才停住身形。剛一到門口,就有一個身穿青衣長袍的白髮老者,很規矩的站在一個寫有“田府”二字的匾額之下等著她,更確切的來說是等著小姑娘。
她見了輕躬一禮之後方道:“這位老伯,不好意思,剛走路渴了摘你家一個石榴未曾告知,還請見諒!”
老者聽後還禮哈哈一笑說道:“不打緊,我家老爺說過種這些石榴就是供人採摘的?”
她聽後又是一愣很是不解的柔聲道:“這是為何?”
“老爺常說君子貴人而賤己,先人而後己!”
“不知你家老爺可在家中?”她聽後點了點頭問老者說道:“如此宅心仁厚,德才兼備的大善人能否讓小女子見見呢?”
老者沒有過多的客套而是衝她笑笑說道:“老爺就在後院,你可以隨我來!”
老者領著她進了山莊,整個莊園依山傍水而建如同仙鏡一般,詩情畫意令人陶醉。她一邊走一邊領略著山莊內的極致美景,看著那碧潑盪漾的小湖泉水,也看看一排排整潔不染凡塵的亭臺樓閣,時不時仰望一眼聳立入雲的參天古樹,低首看腳下一條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蜿蜒的通向後院。
雖已入秋,可小路兩側的青草還是鬱鬱蔥蔥,無數不同顏色的花朵夾在怪石嶙峋的假山之中爭奇鬥豔,煞是好看。一陣秋天的微風吹來,沒有寒意反到攜帶著花香拂面而來,令人神清氣爽!
來到一座房屋之前老者停住了腳步,經過敲門之後裡邊一個沉重的聲音傳出讓他們進了屋子。
當她們進屋一個面板有點黝黑,肌肉發達,身材健壯的中年人就向他們走了過來,他的渾身下上散發著令人膽顫的煞氣,那是常年置身於生死搏殺環境中才能侵淫出來的的氣息,讓人窒息!
老者還沒言語就已有些身體微微發抖,那是不由自主的懼怕,發自骨子裡的畏懼,是來自內心的恐懼。
她不言,一個健壯中年人卻是衝她抱拳一禮很客氣道:“敢問這位夫人可有何事?”
浩蕩雄風藏萬卷,磅礴大氣獨凜然。
她從他的氣息之中就知道他是何出身,所以她也就沒再客套而是拉著小女孩直奔主題道:“她是?”
中年人爽朗一笑,一把抱過小女孩說道:“在下田卸甲,這是小女田笑。”
她嫣嫣一笑地說道:“我與你女兒雖僅一面,但是感覺甚是有緣,不知能否讓小女子收為弟子呢?”沒有閃爍其詞很直白的問道!
田卸甲聞言就是一愣,他是軍伍出身故而也是很直接的好奇問道:“這位夫人,我女兒雖年齡尚小但也有經師,真是抱歉!”
她聽後搖了搖頭道:“我不教儒術,我只授其強身健體之術,一併傳她《河圖》、《洛書》之易學,《素書》之道及《素問》之技,日後定會成為驚世之人。”
田卸甲聽後大驚,對武功來說他家人人皆會,而他一身功夫造詣早步入了十重樓,雖然觸及不到頂峰“十二重樓”但放眼天下也是不可小噓,驚的是洞察天地,洞悉人心和醫學救命的本事,那是什麼樣的蓋世絕學?就是大周國“太史局”的太史令“洛水夫人”付碧雲都不敢說能洞察天地,這女人競敢大言不慚說什麼《河圖》《洛水》,要知道她說的哪一種都不是常人可通曉,想學更是難上加難,看她說的輕描淡寫那豈不是胡言亂語?
她目觀田卸甲有些不悅的表情就是知道他認為自己所說之言有點匪夷所思,只是輕輕將一縷鬢髮拂到耳後道:“你雖十一重樓但二十年卻無突破,你雖官居要職可偏要遠離京城讓居家老小安於一隅,只因你還是無法得到信任所以你只好置身偏遠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