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黑衣蒙面人就算再無恥也逃不出受人約束的限制。
“不要想著逃跑,還是看看你們的八大天狗是什麼結局吧!”玄奉花好像面對熟人聊天一般亹亹而談。
玄奉花的自信,是出於對“影憂國”的長久瞭解,無論是文化、地理、架構還是他們的人性、脾氣。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早讓別人覬覦豈能無動於衷,毫不自知?
高空之上,兩隻神鳥也有大國之風,小眼睛睥睨八隻背生雙翅,面目通紅,鼻長如蔥的怪物,波瀾不驚的鸞聲噦噦!
八大天狗也頗有“影憂國”的小人心態,見鸞吟鳳唱,全無懼意,不由大怒張開巨嘴,吠聲似雷在鬼哭狼嚎中鼓動雙扇齊齊攻向兩鳥。
它們攻的極快,有一隻畜牲比其他同類好像快了一點,就見雌凰斜身巧妙避過,待它還沒有反應時候,伸出利爪一把扣住它的後背,使它再也動彈不得。
剩下的那些雜毛畜牲一個個還算機靈,看見同類受制趕忙停頓身形,即便如此還是有一隻天狗衝了過去,神鳥當然還是照貓畫虎將它抓住,唯有不同的是這隻天狗是讓雄鳳踩在抓下!
玄奉花像故意氣那黑衣蒙面人一樣,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語氣平緩不驚的說道:“就這樣的貨色也敢前來送命?我看你們神皇也是豬油蒙了心,沒有自知之明。”
黑衣蒙面人嚥了嚥唾沫,懊惱的冷哼一聲。
玄奉花瞅他不說話,從他肩上收回雙臂,儼然一副大家風範模樣,揹負雙手說道:“看你們那狗屁德行,偷襲別人就要想到失敗的後果,你們以為整個大陸是你們家的嗎?來去自如,隨心所欲?”
玄奉花離付碧雲幾人並不遠,他們說話幾人完全聽的清,不知為什麼燕蹁躚接嘴說了一句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大周善良不愛動用兵戈,故而讓一些廟堂認定大周懦弱,屢犯大周也就成了常態,說來說去倒也不能怪別人,反而是我們縱容了他們!”
付碧雲點點頭表示認同,田笑聽不懂她也漠不關心,就算關心無非是對懸空的大王小王而已,還是玄奉花接住了話茬說道:“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平,忘戰必危;我們只牢記上半句,卻忘了下半句,被人屢屢欺辱沒什麼可說!”
“那為什麼我們不還以顏色?”田笑不合時宜的嘟著雙腮說了一嘴。
“兵之道,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你年紀尚小,且不知刀兵之險,還是不要多談殺戮之事為好!”燕蹁躚心平氣和的教育田笑說道。
“也未必,來而不往非禮也;再說一寸河山一寸血,一腔熱血一抔魂,你不招惹別人,不見得別人就懷有仁慈,道理只能講給明白人聽,故意裝糊塗的人就要看你敢不敢還擊 ,有時候解決事情很簡單,只要你敢屠戮那就是所向睥睨,什麼暴君之詞全是哄小孩子罷了!”付碧雲偏偏不走尋常路,不知是不是故意為之的辯駁了一句。
燕蹁躚聽了,有些惱怒的橫了付碧雲一眼,俏臉一寒,柳眉一蹙欲說還休遲遲沒了下文。
“全是謬論!”黑衣蒙面人雖然四肢禁錮依然可以張嘴說話,他陰毒的接著付碧雲的話頭說道:“我們只崇拜強者,你們盡弄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有什麼用處,還不是早些年讓我影憂國把你們大周屠殺殆盡,成為亡國之奴?”
“敵不可縱,縱敵患生!如果大周敢把影憂國打殘打廢,看你們影憂國還敢不敢來大周滋事?大旗國沒有這些花裡胡哨,文鄒鄒的東西,只會大舉進攻屠殺你們影憂國,使你們差點亡國,現在不就很乖巧的給大旗國當奴當狗,說讓你們咬誰就咬誰嗎?”付碧雲見燕蹁躚對自己生氣,也沒好氣的附和了黑衣蒙面人一言。
“士可殺不可辱!”聞聽付碧雲戳到他們影憂國的痛處,再次囂張的出口猖狂起來說道:“我們影憂國自上而下都會為神皇為尊,可你們大周國人不也把大旗國捧若神明,其諂媚之姿比我們更甚,我們也就奉大旗國為上邦,你們大周國人可不僅把大旗國奉為上邦,就連我們亦是如此。”
人家沒有說錯,一些大周國人的確如此,不知道是骨子裡的卑賤,還是生來諂媚,除了老百姓對國家至始至終保持忠心外,像那些王孫官宦,富商旺族個個道德淪喪,甘心為他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老百姓看的明白卻沒有話語權,偏偏就是這些敗類把持朝堂,你敢指責他們 ,他們就敢對你連抓帶殺,時間一長老百姓也就漸漸習以為常。
反正他們是被人奴役的底層,即是底層就不允許擁有自己的聲音,既視老百姓為芻狗,那就不配擁有有靈魂,就要受人愚弄,苟且渡過一生為妥,上戰場廝殺送死可以有你,切莫妄想反抗,如果你敢那些人有一千種理由弄死你。
這些事大周國君或許還真看不到,因為那些人會欺上瞞下,粉飾太平。
就算有漏網之魚就會接到通知 ,隨即鋌而走險,草菅人命,匆匆結案不了了之。
沉默不語,也沒辦法反駁別人,他們都是要臉的人,不會厚顏無恥的詭辯 ,就算詭辯也改變不了事實。
玄奉花羞愧的朝付碧雲她們望望,但見付碧雲似笑非笑的聳了聳香肩,裝作沒看見。
燕蹁躚並沒緘默,昂首挺胸的向前走近了幾步言道:“你說的不假,我承認,但這樣的敗類你們影憂國也有,至少我堅信,大周國的人不僅僅全是這些敗類,我也堅信這只是大周國的陣痛,我更堅信不久的將來,透過掃除霧霾,大週會變的一片明朗,那些敗類也會被繩之以法,得到應有的下場。”
“但願吧!”付碧雲不知是不是故意為之有的譏誚冷哼了一聲。
燕蹁躚聽的愣了愣,隨之無奈的哀嘆不語,即便有信心會看到黎明,然現在形式不明的確讓人眼遮迷障,不除汙垢,還真是難以撥亂反正。
“哈哈哈!”黑衣蒙面人鼻孔朝天的一陣仰頭怪笑,玩味的朝他們說道:“怎麼,你們也知道你們大周藏汙納垢,朽木糞土,不堪言談嗎?”
“那又怎樣?”玄奉花接住他的話茬說道:“那個廟堂不是如此,大周暗無天日,你影憂國又能好到哪裡去?不要忘了你們名為影憂國,實則被大旗國暗中統治,就連你們的朝堂上下都讓大旗國人把持,你們可敢放肆?”
“我們崇拜強者,大旗國雖欺人太甚但我們願意,至少我們不會跪舔你們大周國的腳趾!”黑衣蒙面依舊理直氣壯的大聲說道:“可你們呢?漢奸之人何其之多,數不勝數。”
“那就殺了這些人不就沒了煩心事!”又是田笑插了一句,面無表情的淡然說道:“我師父告訴我,王道興隆,必先除國賊,不然千里之堤,就會毀於蟻穴,其實辦法很簡單,一個也不要放過,殺了一了百了!”
這是田笑第一次說話不帶笑容,語速不快不慢,既堅定又決絕,完全看不出這些話是出自她一個孩子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