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終究高估了自己。
張巖一腳將他踹開,冷冷的看著他道:“蠢貨!還當你是那個皖地第一公子呢?以為京城是皖地,幹了什麼事兒都有梁家給你兜著?!告訴你,沒了興安侯府的婚約,你什麼都不是!”
梁生被他踢的胸口劇痛,一時回不過神來。
張巖看著他狼狽模樣,心頭一陣暢快,他手臂微微用力,將身便的女子拉入懷中,朝著女子笑了笑:“來,親爺一口。”
女子看也不看梁生,嬌笑著在張巖臉上親了一口。
梁生看著眼前這一幕,怒火攻心:“賤人!我還沒死呢!”
女人聞言,這才垂眸看他一眼,面露不解道:“公子死不死與奴家又有何干?”
聽得這話,梁生腦袋一陣陣發昏,他怒吼道:“賤人!是我給你贖的身!”
“可奴家也陪了你好些日子。”女子撩了撩髮鬢:“就算是伺候一回一兩銀子,奴家和公子也是銀貨兩訖了。”
梁生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整個人都懵了。
“說的好!”張巖獎勵似的在女子唇上輕啄一口,而後看著梁生道:“想不到吧,她就把你當個恩客而已,這些日子,每每你出門,她都可是收了我銀子,與我顛鸞倒鳳呢!”
女子嬌俏著輕推了他一把。
張巖頓時將她摟的更緊:“還害羞了。”
梁生看著眼前打情罵俏,全然將他視為無物的兩人,氣到身子都顫抖了起來:“你……你們這對狗男女!”
“狗男女?”張巖忽然笑了起來:“現在像條死狗一般在地上爬著的,是你呀。”
“公子何須同他說那般許多。”身邊女子厭惡的扇了扇鼻尖:“一股子血腥味還有尿騷味,難聞死了。”
張巖點了點頭:“嗯,落水狗也痛打過了,確實該走了。”
說著,他便攬著女子轉身離去。
梁生看著兩人的背影,痛苦出聲道:“我……待你不薄!”
女子聞言回過頭來,冷冷的看他一眼:“梁公子說笑了,你與我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你將我藏在府中不允我出門半步,更不允我同旁人往來,你捫心自問,難道打的不是與興安侯府成親之前,將我賣去遠地的主意?”
梁生聞言一愣:“你……怎的知曉?”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女子冷笑一聲:“梁公子下次與貼身小廝商議的時候,可一定要記得派個人在門外守著!”
說完這話,女子不再停留,轉身便走。
看了一出好戲的眾人,頓時又議論了起來。
“呸!畜生不如的玩意,活該!”
“興安侯府的二小姐,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才會與這種人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