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和青衣都是習武之人,秦惜的話自然落入了她們的耳中。
青衣開口道:“二姑娘莫要想太多,這兩人是娘娘讓捉了送過來的,娘娘說了,秦家自有傲骨,容不得區區一個梁生這般羞辱!二姑娘若是對他無意,立刻退了婚事!”
紫嫣補充道:“娘娘還說,讓二夫人寫明緣由,無需給那梁家臉面!”
梁生聽得這話頓時慌了,急急跪走兩步,想要去拉秦惜的衣襬。
秦惜一個閃身避開了他,厭惡的道:“別用你那髒手碰我!”
梁生從未在秦惜面上見過這般厭惡的神色,每每他見她,她的面上總是帶著含羞的緋紅,一雙眸子也是含情脈脈。
他便以為,她對他情根深種,她是非他不可的,他這才漸漸大了膽子。
他看著秦惜眸中的厭惡,好似他是個什麼髒東西一般,頓時怒了,他騰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怒聲道:“嫌棄我髒?呵!你以為你又好到哪去?!每每你見我時,不是總是一副恨不得栽倒在我懷裡的模樣?!”
“你比窯子裡的窯姐還不如!當著BIAO子還要立牌坊!若不是你,我又怎麼會被人恥笑?!若不是你,旁人又怎麼會看不到我的文采?!他們說起來,只會說我是秦家的贅婿,根本無人記得,我是皖地的第一公子!”
聽得這話,向氏的手都氣抖了,她指了指梁生道:“你……你竟然敢這般辱罵惜兒?你!……”
向氏顯然被氣的狠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後面的話都說不出來。
秦珍和秦惜見狀,連忙伸手去順她的背。
殷老夫人冷冷的看著梁生,一股氣勢與威壓頓時鋪面而來。
梁生頓時一震,瞬間就有了躲避的念頭,可轉眼他又挺直了腰桿。
怕什麼!左右婚事已經告吹,大不了他回皖地便是!
殷老夫人看了看他的模樣,冷哼一聲:“梁小公子,你可知辱罵皇親國戚是何罪名?”
聽得這話,梁生心裡的那點底氣頓時沒了。
殷老夫人冷聲道:“原本看在兩家也曾有過交好的份上,婚事雖然不成,但也不至於交惡,畢竟梁家還不夠格讓秦家動肝火,但今日你出言不遜,辱罵惜兒,這事兒就不能這麼輕易的算了。”
梁生看著殷老夫人眸中冷色,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你……你們要如何?”
殷老夫人卻不再看他,面上是明晃晃的蔑視:“來人,將這兩人打上二十大板,同這個女子,一道丟出府去!”
餘管家聞言立刻帶著人上前捉住梁生,梁生頓時掙扎起來:“放開我!你們還有沒有王法?!憑什麼對我濫用私刑!”
按理來說,梁生一不是秦家人,而不是奴僕賤民,而且他還有功名在身,秦家確實打不得。
殷老夫人聞言,猛的一跺柺杖,冷哼一聲:“就憑你得罪的是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