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招相交,葉騫看著秦暘的目光,帶了幾分欣賞。
然而,欣賞過後,卻是更加猛烈的攻擊,秦暘漸漸處在被動,連退數步,依靠著長槍抵擋。
除了陸子昂之外,眾人瞧著場上的場景,面色都凝重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直被壓制的秦暘,猛然暴呵一聲,長槍一挑,整個人騰空而起,又與葉騫交戰在了一處。
一直觀戰的興安侯,突然出聲道:“夠了,秦暘你不是葉騫的對手。”
聽得這話,戰在一處的秦暘與葉騫頓時分了開來。
秦暘的面色有些沉,他抱拳朝葉騫道:“葉家刀法名不虛傳,是我輸了。”
葉騫朝他抱拳:“世子不必妄自菲薄,秦家槍法亦是令人欽佩,只是世子交敵經驗欠缺了些,假以時日,定然不可限量。”
陸子昂笑著道:“行了,你們倆沒必要互相恭維,等到了戰場上,再一較高下。”
葉騫抱拳領命:“是!”
秦暘和葉騫將兵器放回原處,下了演武臺。
秦暘的面色有些凝重,興安侯看著他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你未曾真正經歷生死,自然要遜色一籌,加上你荒廢了許久,能在葉騫手中走了十招,為父已是欣慰。”
興安侯對秦暘的教育一直是打壓為主,鮮少有誇讚的時候,尤其是這次從西北歸來,簡直看秦暘是哪哪都不順眼,做什麼都是錯。
然而眼下,秦暘輸了,卻得到了他的誇獎。
秦暘握了握拳,鄭重道:“孩兒,定不負父親期望。”
“行了,時候不早,我也該回了,人就留給你們了。”陸子昂看了看懸掛在天上的明月,淡淡道:“終究還是故鄉的月圓啊。”
說完這話,他轉眸朝李澈看了一眼:“今日之言,句句肺腑,還望殿下好生考慮,告辭!”
不等李澈回話,陸子昂足間一點,眨眼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興安侯看著他消失的方向,長嘆了口氣:“如此之才,不能為大胤所用,實在是可惜了。”
李澈聞言冷哼一聲:“不用也罷!”
什麼肺腑之言,難道他還當著等著換取婠兒不成!
時候不早,明日一早興安侯等人還要出征,秦婠又有身孕必須得回了。
秦婠依依不捨的同興安侯告別,至於秦暘……
秦婠想了想,還是對他道:“大哥,此去戰場極其兇險,你定要平安歸來,京城還有人在等你。”
這個人,除了秦婠與秦家眾人之外,還有陸雪了。
秦暘微微紅了臉,點頭道:“即便是為了秦家為了你和……她,我也會平安歸來的。”
再怎麼不捨,終究還是得有一別,眾人將秦婠和李澈送至大門,秦婠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低聲對秦惜道:“怎的不見你那未婚夫?”
秦惜紅了臉,低聲道:“再過幾日便是秋闈,為了更好的溫習功課,與其它學子交流,他已經搬出去了,與一個同鄉的學子租了個宅子。”
秦婠有些弄不明白:“侯府不能讓他溫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