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秦家眾人瞧著陸子昂的面色皆有些凝重,都是一副戒備模樣。
唯有李澈,莫不吭聲的上前一步,將秦婠護在身後,然後朝小全子道:“給衛公子,添副碗筷。”
小全子領命而去,陸子昂看著李澈的模樣,笑了笑,故意朝被他護在身後的秦婠道:“太子妃,我們又見面了,聽聞你有了身孕?”
這話一出,莫說是李澈,就是秦珍秦惜都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戒備。
陸子昂看了看站起來的眾人,笑著道:“諸位這是何意?我與太子妃有過一面之緣,還曾救過太子妃的性命,也算得上是熟人。再者,那時我與太子妃也算得上是相聊甚歡。”
狗屁的相聊甚歡!
秦婠想起自己那半天的顛沛流離,還有那夭折的計劃,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她哼了哼:“我確實有了身孕,怎麼,你羨慕?”
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陸子昂微微一愣,而後笑了:“太子妃當真是個有趣之人,我本來還不覺得如何,可經太子妃這麼一說,還確實有幾分嫉妒。畢竟太子如今順風順水,又有太子妃這麼一個妙人相伴,而我卻是諸事不順,還孤家寡人。”
李澈有些不耐煩,他最見不得的就是有人話裡話外,牽扯到秦婠。
他皺了皺眉頭道:“你今日來,所謂何事?”
陸子昂沒有回答,只是在小全子擺好的凳子旁坐下,看著這滿桌的飯菜道:“我委實有些餓了,先吃飯吧。”
說完,他端起碗筷,絲毫不嫌棄桌上的殘羹冷炙,用了起來。
眾人見他一副自來熟的模樣,互相看了一眼,也跟著落了座。
陸子昂一邊吃,一邊評價道:“興安侯府的大廚果真手藝不錯,這道翠玉扇,頗為爽脆。”
興安侯聞言輕哼一聲:“陸國公府難道還剋扣了衛公子的口糧不成?”
“那倒沒有。”陸子昂笑著道:“只是秦家的飯菜別有一番風味罷了。”
興安侯看著他油鹽不進的模樣,也歇了挖苦的心思,只默默看著他用飯。
陸子昂用了一會兒,這才放下碗筷,取了帕子擦了擦嘴,看向李澈道:“好了,現在我有力氣,來同你談正事了。葉騫!”
葉騫上前一步:“屬下在。”
陸子昂看著李澈道:“這是我的心腹,三歲起便跟隨在我身邊,他的武功只比我略遜少許,還勞煩你明日讓他混在興安侯的親衛中,一道出徵。”
聽得這話,眾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興安侯更是直言道:“衛公子在說笑?你讓本侯在身邊帶著你的親信?!”
陸子昂挑了挑眉:“有何不可?興安侯莫不是怕了?!”
興安侯聞言冷笑一聲:“怕?本侯一生,從未有過怕字。”
“興安侯果真好膽色!”陸子昂笑了笑:“既然如此,這事兒便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