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被人抱著,像個袋鼠似的在屋頂上跳來跳去,抱著的人不同,秦婠的心情也不同。
被陸子昂攬著腰的時候,秦婠只想罵娘,可被李澈抱著,秦婠甚至還有心情感受著秋天夜晚的涼風,看著京城的夜景。
可惜啊,她沒有那個本事能弄出電來,不然,這京城的霓虹夜景,定然美不勝收。
過了一會兒,李澈抱著她落在了一處院子裡。
此刻院中已經到處都是暗衛,韓先生站在院中,瞧見李澈和秦婠,立刻迎了上來:“殿下,娘娘,那道士已經候著了。”
李澈淡淡應了一聲,看了眼秦婠,抬腳朝前走去。
秦婠與他並肩而行,繞了幾繞來到了院子,一個留著山羊鬍須的道士,穿著道服手拿拂塵,端的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然而他一開口就破了功:“貧到件過太子電下和涼涼(貧道見過太子殿下和娘娘)。”
秦婠:……
講真,若不是她前世是個江南人,她可能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顯然李澈是聽不懂的,那道士說完話後,他頓時就皺了眉。
不過從那道士的動作也能看出,他是在同他們見禮。
李澈皺著眉頭冷聲道:“免禮,帶孤去你的煉丹房。”
道士沒想到李澈這麼直接,他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還沒說呢,當下便有些悻悻。
但他很快調整過來,見著了太子和太子妃,距離高官厚祿還遠麼?
要知道,前朝可是有國師的!
想到這裡,道士頓時又高興起來,一甩拂塵彎腰道:“電下和涼涼嘖邊請(殿下和娘娘這邊請)”
李澈皺著眉,抬腳朝前走去。
秦婠看著他攏著的眉間,唇邊掛了笑意,大胤是有官話的,這道士也不知道為何這般倔強。
韓先生跟在他們身後,低聲對李澈道:“這些能工巧匠,多半都是性子孤僻,不怎麼與外界接觸的,故而大多說的是方言,還請殿下和娘娘擔待一二。”
秦婠聞言笑著道:“那韓先生平日裡是如何與他們溝通的?”
一直未曾出聲的青墨,忽然開口道:“韓先生哪裡的話都聽得懂,也會說。”
聽得這話,秦婠不由略帶敬佩的看了韓先生一眼,要知道大胤和華夏的版圖是差不多的,風土人情也是大差不差。
華夏的方言有幾十種,而且某些方言很是晦澀難懂,可偏偏當地人都認為,自己的方言和普通話很像,殊不知在外地人眼中看來,那不是方言,那是一門外語!
韓先生瞧見秦婠的目光,開口解釋道:“屬下年輕的時候喜好去各處遊歷,故而就懂了不少。”
秦婠微微一笑:“韓先生過謙了,若是換了我,莫說只是遊歷,就是在一個地方呆上幾載,也未必能聽的懂當地人在說什麼。”
說話間,煉丹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