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
這傢伙怎的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陸子昂吐出口中的稻草,急急道:“哎!你別走啊!我真的是待著無聊,想找人說說話了!韓先生雖然驚豔才絕,可他畢竟是個大叔,跟我聊不到不一塊兒去啊!”
韓先生:……
莫名感覺胸口捱了一箭。
李澈停下腳步,皺眉看著他。
陸子昂攤了攤手:“你要是不想跟我聊天也可以,你把我換個上好的房間關著吧,這裡我委實睡不著。雖說做人不能忘本,可我與你不同,我自從身下來就沒待過如此不堪的地方,即便是我想要憶苦思甜,也沒有苦可憶啊!”
他再一次提起了李澈曾經的苦。
李澈即便想不在意也不可能。
他站在原地,看了陸子昂片刻,忽然抬腳往回走:“請先生,暫時迴避片刻。”
韓先生有些不大放心,雖說他已經用獨家手法封了此人的內力,但此人顯然是被人悉心培養的,難保有什麼底牌,他不知曉。
若是此人衝破了他的封鎖恢復了內力,再以此劫持了李澈,那後果不堪設想。
陸子昂看著韓先生的模樣,笑了笑道:“韓先生不必擔憂,我已經試了一夜,依舊無法衝破你封的穴道,而我這人有個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不做無用功。再者,若是我能恢復內力,在先前你離開時便趁機逃走了,豈會等到現在?”
說完這話,他又指了指已經在草褥子上坐下的李澈道:“這人小心謹慎的很,韓先生即便不相信我,也該相信他吧?”
韓先生聽得這話,朝李澈看了過去,見李澈沒有反駁的意思,便明白了。
他朝李澈拱手道:“屬下就在外間,殿下可隨時喚屬下。”
李澈點了點頭:“辛苦先生。”
韓先生抱了抱拳,轉身離開,為兩人關上了房門。
牢房內只剩下了陸子昂和李澈二人。
陸子昂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坐下,又抽了一根稻草放在嘴裡嚼著。
李澈看著他的模樣皺了皺眉:“雖說孤的地牢要比別處乾淨不少,但這畢竟是地牢,別處不說,就你生下的草褥,也曾被蜚蠊和老鼠啃咬過。”
聽得這話,陸子昂嚼著稻草的動作頓時一頓,面色也有些難看起來,他急忙將稻草吐了出去,還呸呸了兩口。
完事兒之後,他轉眸看向李澈道:“你是故意來噁心我的吧。”
“孤只是實話實說。”
李澈的眉頭舒展了些,出聲問道:“說吧,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假冒天工閣閣主?”
陸子昂聽得這話,挑了挑眉:“你不是應該先問我,為何對你的事情如此瞭解?”
“這不重要。”李澈冷聲道:“你回答孤的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