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秦珍的婚事作罷,是件值得高興之事,其實對方也是個好人家。
百善孝為先,沖喜之事誰也說不準到底有沒有用,更何況,或許旁人沖喜為次,主要是為了滿足母親在臨終前,看著兒子成家立業的願望呢。
不是當事人,誰也沒權利指著旁人的做法。
再者,人家也很講理,沒有胡攪蠻纏,退婚還給了補償,不管這補償是多少,最起碼態度擺在這兒了,兩家日後還是能夠繼續往來。
秦婠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她開口問道:“可知曉秦珍多久能回京?”
小全子回答道:“約莫還有幾日便能回,應當能趕上娘娘的賞菊宴。”
秦婠聽得這話,不由對小全子露了個讚賞的眼神,怪不得是李澈的心腹,太子府的太監總管呢。
瞧瞧人家這聞鉉知意的本事,她只是問了一句秦珍何時能回,他就能立刻猜到,自己是有意在賞菊宴上,為秦珍相看人家。
秦婠笑了笑:“小全子辛苦了,賞!”
聽得這話,小全子笑的更為燦爛,躬身行禮道:“小全子謝娘娘賞!”
用完了午飯,李澈本想休息片刻,可韓先生卻派了青墨來告知,說是昨日抓住的那個假冒的天工閣閣主要見李澈。
李澈聞言當即起身,同秦婠說了一聲便出了門。
秦婠看著他匆忙的背影,多少有些心疼,李澈如今雖然年輕,可這般經常整宿整宿的不睡覺,也不是個事,鐵打的身子也會有熬不住的一天。
故而,她轉眸對紫嫣道:“拿上令牌去太醫院尋洪太醫,請他開一些溫補安神的方子來給殿下服用。”
紫嫣領命而去,秦婠也失了午睡的心思,起身去了書房,繼續看賬本了。
此次賞菊宴乃是她第一次作為太子妃設宴,請的人亦是不少,秦婠也開始重視了起來。
且說小全子得了十兩銀子的賞銀,一路上都笑的見牙不見眼。
李澈看了他一眼,皺眉道:“得了十兩銀子,就這般歡喜?”
小全子聞言一凜,連忙解釋道:“不是奴才眼皮淺,得了十兩銀子便歡喜,而是這銀子不同尋常,這可是娘娘親自賜下的!”
李澈聞言挑了挑眉:“都是銀子罷了,有何不同尋常?”
小全子笑著道:“這可是娘娘第一次賞奴才,這便代表著,奴才將娘娘給伺候好了,得了娘娘的歡心。娘娘開心了,殿下自然也跟著開心,奴才怎麼看都是一樁美事,故而才會這般歡喜。”
李澈:……
小全子抬眸看向李澈:“殿下覺得奴才說的對不對?”
李澈輕哼了一聲:“小全子。”
小全子躬身道:“奴才在。”
李澈:“你這拍馬屁的功夫越來越漸長了。”
小全子:……
“不過……”李澈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算你這馬屁拍在了點子上。”
小全子嘿嘿一笑:“奴才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李澈:……
“得了,見好就收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