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指著紅苕肘間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紅苕見狀,急忙將袖子放下,朝秦婠笑了笑道:“沒什麼,只是摔了一跤罷了。”
秦婠其實本沒有太過在意,可紅苕的態度太過奇怪,就連一旁的綠鳶也有些怪異,好似刻意不想讓秦婠深究似的。
秦婠皺了皺眉,對紅苕道:“將袖子擼起來,給我看看。”
她這話一出,紅苕反而將袖子拽的更緊:“真沒什麼,娘娘不必在意,奴婢真的只是不小心摔著了。”
聽得這話,秦婠越發堅定了其中另有隱情,她冷聲道:“我讓你將袖子捲起來!”
紅苕見她真的動了怒,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而後慢慢將休息捲了起來。
秦婠一看,頓時就氣炸了,因為紅苕肘間的疤痕竟然只是一個開始,肘後的胳膊上,竟然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疤!
這些疤一瞧便知有些日子,而且新舊不一,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
秦婠怒聲道:“說!是誰幹的!”
紅苕低著頭,不肯回答,一旁的綠鳶道:“娘娘就莫要再問了,奴婢們如今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服侍娘娘,已是奴婢們的福分。”
聽得這話,秦婠猛然轉眸看向她道:“這麼說來,你身上也有了?將袖子擼起來!”
綠鳶本是想勸秦婠,可卻不曾想也將自己暴露了出去,她知曉秦婠是真的動了怒,也不敢再說什麼,捲起了自己的袖子。
綠鳶的胳膊,如同紅苕一般,從肘間往後,密密麻麻的都是疤痕。
秦婠閉了閉眼,冷聲道:“你們另一邊的胳膊也是如此吧?昨日裡我光顧著同祖母她們說話,倒沒有太注意你們,後來天色也暗了,我也沒能瞧的真切。你們且說說,這些傷是從何而來?!”
綠鳶和紅苕,都低著頭不說話。
秦婠猛的一拍桌子:“說!”
紅苕和綠鳶嚇了一跳,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紅苕抬眸看了一眼秦婠,支支吾吾著道:“這……這些傷是奴婢們在宮中弄的。”
在紅苕斷斷續續的描述中,秦婠總算知曉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秦婠和李澈離開之後,一開始府中還是如常,可漸漸的府中的下人就有些變了,好些人都在說秦婠和李澈,此次可能是有去無回。
紅苕和綠鳶氣不過,就同他們理論,結果反而受到了排擠,日子漸漸不好起來。
小全子管著前院,還負責李澈走後的不少事,根本連面都見不上幾回,紅苕和綠鳶便忍耐了下來。
可有一天,忽然宮中來了人,說是她們二人不懂禮數,皇后娘娘特意派人來接她們入宮,要好生教導一番。
她們二人入宮之後,自是不可能瞧見陸皇后的,只是被一個教習嬤嬤給領走了,每日裡做活計不說,還要忍受那教習嬤嬤的辱罵和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