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僕人,更不必說了。
藉此,李澈也發現了秦婠的底線。
他看向秦婠問道:“在婠兒看來,是否只有涉及人命,此人才算罪大惡極,不管這人命是庶子庶女,亦或是妾室僕從,甚至是賤籍?”
“那不一定。”
秦婠想了想認真到:“正當防衛的情況下,殺人不應該算是犯法,只有為了自身私利,亦或是一時激憤謀害他人性命,才是罪無可恕。奴僕的命也是命,但凡是性命,就該得到尊重,不能因為身份高低貴賤,就將賤籍的命視為草芥。”
“更不應該,為了些許小事,就因為自己身份尊貴,而輕易奪取他人性命,依法治國,才是立國之本!”
她也知道,同李澈和興安侯這些天生便是貴人的古人,說這些有些不切實際,也難以讓他們理解,她也只是表達自己的看法而已。
這不是什麼聖母,而是尊重生命。
若她穿越的是什麼修真修仙,沒有律法這種東西,而是實力為王,那她就不會這麼說了。
更何況,懲治人的法子有千百種,不是你有能耐,身份高貴,有人對你出言不遜,就要一刀殺了,才爽快。
若是這個世道,人人都這麼認為,那這個世界,真的就無可救藥了。
李澈和興安侯雖然不能完全認同秦婠關於高低貴賤的看法,但有一點,他們還是認同的。
那就是要依法治國。
李澈點了點頭:“婠兒要做什麼儘管去做,孤給了蕭君三日的時間收拾準備,三日之後,我們啟程回京。”
秦婠聞言應了一聲,忽然她想到一個問題:“蕭君跟著咱們回京了,那蕭家的產業怎麼辦?”
李澈聞言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的看著秦婠。
OK,秦婠懂了。
她雙手抱拳,調皮的對李澈作揖:“恭喜殿下,收穫蕭家產業一份!”
看著她調皮的樣子,李澈實在沒忍住,伸手輕輕彈了下她的腦門,七分寵溺三分無奈道:“頑皮!”
秦婠嘿嘿一笑,揉了揉自己的腦門:“那你和父親便繼續忙吧,我先走了。哦對了,派兩個人把魏家人看起來,免得他們起了逃跑的心思。”
李澈點了點頭,秦婠同興安侯打了一聲招呼,便離開了。
她一走,屋中便只剩下了李澈和興安侯兩人,他們在等著韓先生回來,一時之間竟四目相對兩兩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