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聽得這話,腳步就是一頓,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李澈道:“馬知府他……有些氣不過,親自跑去審那人了。”
李澈聞言猛然停了腳步,略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青墨:“你說他親自去審了?”
青墨無奈的點了點頭。
李澈簡直要被給氣笑了:“孤剛剛誇他還有點腦子,結果一轉眼,他就給孤去審人了?他不知道,眼下這種情景,但凡交談過的,都得隔離上十五天麼?!”
李澈真的是被氣到了,眼下韓先生去了秦地,如今他可用的人,除了帶來的暗衛之外,就只有馬英才了。
倒不是說其它官員不能用,而是他們還達不到能夠與他商量的地步,而暗衛也只是聽命行事,唯有青墨有能力偶爾發表下意見。
如果馬英才這時候再被隔離,那李澈還真的幾乎要成為光桿司令,什麼事情都要他親口囑咐了。
青墨也是無奈:“馬知府說他不信那個邪,所以撒了一身的酒精,就去審人了,還讓屬下放心,他會關著門審,就露個窗戶。”
青墨當時很想問,為什麼要留個窗戶,但他沒有問,畢竟馬知府這時候腦子已經不正常了,他要是再問,那會顯得他腦子也不好。
李澈聞言氣的已經不想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道:“通知平涼府所有官員,前來大堂見孤!”
青墨得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派暗衛將該通知的人都通知了。
沒過一會兒,所有人都出現在了大堂。
李澈坐在高座上,冷聲問道:“如今酒精還有多少?各地調來的酒還能生產多少酒精?”
底下有官員一一答了,不幸中的萬幸是,所有人因為對酒精不瞭解,用量多少也沒個準確的估計,一開始哼哧哼哧猛煉,然後發往慶陽,就算是後來疫情控制住了,也沒怎麼停下過。
而韓先生等人那時候也不知道酒精用量多少,故而來者不拒,直到後來疫情控制下來,有閒暇時才發現,酒精煉多了,讓不要再送。
加上李澈之前就命令將各地的酒送往平涼,馬英才又為了煉蒸餾水修了很多窯,故而酒精後續供應是絕對夠的。
李澈又問道:“如今那新感染者,和與他接觸過的人都在何處?”
有人答道:“回殿下,那人被就地關押,與之接觸過的人,除了原本隔離區與其家人外,都是些左右鄰居,和與他一道運輸水糧之人,因著人數不多,都被關在了那人的附近。”
經過慶陽的疫情,和平涼本地的隔離之後,如今面的疫情,眾人雖然緊張但也算是有經驗了,那人一被發現,眾人就立刻採取了措施,可謂是反應迅速。
李澈又連著問了幾問,大概知曉了情況。
眼下藥材和物資都是不缺的,唯一的問題是,大夫人手不足,還有一個問題是,不知道與之接觸過的人,有沒有隱瞞的。
李澈沉思了片刻,下了一個命令:“封城。”
這個命令一下達,眾人都懵了,立刻有人勸阻道:“殿下,如今不過是新增了一個染疫者,而且,那人因為日日往隔離地送糧,不管是他還是與之接觸的人都很謹慎,更何況,如今都已受控制,封城是不是有些嚴重了。”
他的話得到了眾人的附和,與其說有些過了,倒不如說有些反應過度,太過誇張。
可李澈卻堅持,他的理由只有一個,以防萬一。
眾人見勸說不動,也只能作罷,既然封城勢在必行,眾人便一致勸說李澈和秦婠,不若先提前離開秦地回京。
聽得這話,李澈淡淡揮了揮手:“不必,孤就留在秦地。”
眾人還要再勸,馬英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