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封口蜜蠟乃是平涼特產,這信入了平涼之後,就落在了魏輝的手上,未曾加以旁人之手。
除了魏輝,不會有旁人私拆信件。
直到這時,魏輝才徹底慌了神,此刻的他已經沒了之前故作姿態的風骨。
他抬起頭來,連連跪行幾步,一把抱住了李澈的大腿,哭喊著道:“殿下,臣真的沒有私拆過娘娘的信件啊!臣對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鑑,定是有人要陷害臣……”
說到此處,魏輝忽然靈光一閃,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急道:“對!肯定是有人要陷害臣!娘娘的信件一直放在臣的書房,可當臣準備將信件與糧食一併送往平涼之時,卻發現它不見了!臣這才沒能及時將信件送往。”
“可過了幾日,它忽然又重新出現了。臣以為是自己馬虎,記錯了放信之處,害怕殿下責罰,這才推脫說是忘了,如今細細想來,這是有人要陷害臣啊!殿下明鑑啊!”
李澈看著他抱著大腿那哭天搶地的模樣一陣厭惡,腳下用力一踹,當即便將魏輝給一腳踹出了三步遠。
他冷冷的看著被踹趴在地上的魏輝道:“有人要陷害你?是為虎作倀,為你私拆信件又重新封蠟的蕭君麼?!”
魏輝趴在地上,肋骨痛到臉色發白,聽得蕭君二字,頓時臉雙唇都慘白了起來:“臣……臣不知殿下在……在說什麼。”
他說話已經結結巴巴,碎不成句,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怕的。
李澈冷哼一聲:“你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將蕭君給孤帶來!”
外間立刻有暗衛應了一聲喏。
魏輝心裡那最後一絲希望,這下徹底的沒了。
私拆秦婠信件這事兒,是朱氏向他提議的,朱氏的原話是:“殿下如今雖放了老爺,可難保日後不會反悔,老爺心裡也應該清楚,殿下之所以暫時饒了老爺,還是因為秦地缺糧之故。”
“可一旦待秦地災情過後,殿下什麼都不缺了呢?老爺能否確保殿下不會秋後算賬?與其等到那個時候,老爺不若現在將這兩封信拆了,看看裡間都說了什麼,若是有辛密之事,老爺也好拿捏住了,謀個安穩。”
他比朱氏想的更深遠些,他在平陽知府任上已經多年,眼看著能夠再更進一步的時候,李澈來了,而且還抓住了他的把柄。
落在李澈手中,升遷已然無望,即便李澈不與追究,也允了他大學士之位,可大學士乃是正五品,比他這個正四品要跌了兩階!
他辛辛苦苦多年,怎的能甘心如此?
慶陽如今有疫,這慶陽又距離平涼那般近,保不齊疫病就傳到平涼,若是當真如此,李澈能不能回來還是另外一說。
與其等到那個時候,不若現在他就另尋良主。
若是這心中當真有辛密之事,那這兩封信,就成了他的投名狀。
可這信上有蜜蠟封口,萬一李澈和秦婠平安歸來,他得將信給完好無損的交出來,故而他若要私拆信件,就得找個有經驗又穩妥的人來辦。
這等辛密之事,交給旁人魏輝信不過,思來想去,唯有即將成為他女婿,如今又與他在一條船上的蕭君最為可靠。
故而,他這才帶著信去尋了蕭君。
一番勸說自不必提,總而言之,這信蕭君替他拆了,也重新小心的封了口,可他萬萬沒想到,蜜蠟竟然有那麼多學問!
魏輝心裡清楚,蕭君是商人,在謀大逆、謀叛的罪名,和護著他這個險些讓蕭家傾家蕩產,又再無仕途之望的人面前,蕭君會如何選擇。
魏輝心裡徹底沒了希望,最後一絲掙扎的力氣,也好似被人抽乾了,頓時癱趴在地。
李澈冷眼瞧著他爛泥一般的模樣,冷聲道:“來人,將他拖出去,關押!”
——小劇場——
秦婠:為什麼對我的信這麼感興趣,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太子妃啊!
李澈眯了鳳眼,上下打量了秦婠片刻:不,經過孤的日夜努力之後,婠兒已經不再是“平平無崎”了。
姑娘:不知妻美劉強東,普通家庭馬化騰,悔創阿里傑克馬,一無所有王健林,平平無奇太子妃。
秦婠:……
感覺你們在內涵我,但我沒有證據。
姑娘:自信點,把感覺兩個字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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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祝所有看書的仙女們,端午節快樂!!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