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韓先生和芸娘等人也到了,眾人下馬,洪太醫等人下了馬車,齊刷刷朝李澈行禮:“臣等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太子妃娘娘。”
李澈抬手:“諸位皆是大胤的功臣,無需多禮,請起。”
眾人聞言起身,馬英才連忙上前道:“諸位辛苦,城中已備好一切,還請諸位入城。”
場面上的事情結束之後,眾人便起身返程,秦婠卻沒有動,和興安侯在說話:“父親身子可還有不適?”
興安侯回答道:“並無,婠兒無需擔憂,為父常年征戰沙場,一點小疫罷了,對為父還造成不了什麼影響。”
聽得這話,秦婠略略放心,不管什麼時候,身體都是革命的本錢,興安侯雖然瘦了一些,但正如他所言,他是常年征戰沙場的,一點疫症應該不會造成什麼後遺症。
一旁的李澈聽得二人談話,看向秦婠道:“先進城吧,有什麼話回去再說不遲。”
秦婠沒動,李澈自然沒動,他們二人不走,一旁眾人也只能等著。
秦婠即便現在有一肚子話要說,也知曉不是時候,當即乖乖同李澈上了馬車。
興安侯看著李澈將秦婠帶走的背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所以,自家閨女為什麼要嫁人?
一行人朝平涼城而行,遠遠的,便瞧見了城門上掛著的碩大橫幅,還有橫幅上的:恭迎治疫英雄凱旋。
洪太醫以及一眾醫者,瞧見那橫幅,頓時感動不已,有人忍不住道:“咱們身為醫者,救死扶傷乃是本分,從未想過有一日,竟會也成了英雄。”
“是啊。”有人喉頭略哽:“古往今來,唯有咱們太子殿下,才會這般重視我等的醫者。”
他的話,得到了一眾醫者的贊同,有人低聲道:“大胤有這樣的太子,我等願肝腦塗地!”
眾人聞言紛紛無聲點頭,洪太醫看著那橫幅,唇邊揚了笑,低嘆一聲道:“準確的說,應該是,大胤有這樣的太子與太子妃,我洪氏族人,願肝腦塗地,誓死相隨!”
韓先生、芸娘與興安侯也瞧見了那橫幅上的字。
韓先生忍不住低嘆道:“娘娘將這句話一掛,洪氏一族,以及這天下醫者,往後定然甘願被驅使了。”
芸娘看著那英雄二字,低聲道:“唯有尊重旁人付出之人,才會得到旁人的尊重,婠兒與太子,值得。”
興安侯的心情,與其他人都不同,他的心裡除了驕傲還是驕傲:“我們秦家家風,一直如此。”
韓先生聞言忍不住笑了:“是是是,韓某往後還需要向興安侯討教才是。”
興安侯聽得這話,感覺有些彆扭,他轉眸看了看韓先生,又看了看芸娘,皺了皺眉道:“大齡產子還是有些不妥,先生當慎重才是。”
韓先生:……
芸娘:……
入了平涼城,百姓夾道相迎,口中喚的都是英雄二字。
興安侯倒是習慣了,沒什麼感覺,可洪太醫等醫者,頭一回享受這樣的待遇和稱呼,紛紛有些羞斂,一個個都不好意思的眼觀鼻鼻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