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跟著來到秦地的目的不是保護李澈的麼?
秦婠急急披了外衫,就去尋李澈,倒也不是質問他,只是想問問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李澈此刻也很頭疼,興安侯要走,他本是攔著的,攔下興安侯不僅僅是為了大胤,也是為了秦婠。
可興安侯卻對他低聲道:“殿下需要一個接管慶陽守備的人,臣去接管便是,殿下且放心,不到萬不得已,臣不會輕易進入疫區,臣知曉,殿下心裡的婠兒就該是如今模樣,可臣的婠兒卻並非如此,殿下讓臣好好想想吧。”
一句話,說的李澈啞口無言,只能預設了興安侯的離開。
故而當秦婠尋過來,焦急的問他,興安侯為何會離開的時候,一向足智多謀的李澈,卻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藉口,來同秦婠解釋。
秦婠不知緣由,見李澈這般模樣,最後焦急的跺了跺腳:“父親也委實太過胡鬧!簡直胡鬧!”
李澈在一旁點頭:“嗯,胡鬧!”
“殿下也是胡鬧!”秦婠氣的瞪眼:“怎的就允了父親去了慶陽?!”
李澈:……
看著秦婠當真急的要落淚,李澈只得出聲哄道:“嗯,孤也胡鬧。”
他不說還好,一說秦婠就更生氣了:“你胡鬧你還有理了?!”
李澈:……
就忽然挺懷念,當初給他下跪,說臣女不敢的婠兒了。
一旁的馬英才,默默縮了縮身子,妄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同樣懼內,忽然就覺得,太子殿下也不是那般高高在上了呢。
正想著,秦婠的矛頭指了過來:“馬知府,酒精之事進行的如何了?”
降低存在感失敗的馬英才,連忙道:“已經安排了大小酒坊開始蒸餾,不眠不休的話,想必明日就能率先蒸餾出一批酒精來,只是這酒精到底如何,眾人不曾見過,還得勞煩娘娘親自辨認才行。”
秦婠皺眉:“本宮親自去看著他們蒸餾,免得酒坊的人來回奔波浪費時間,還勞煩馬知府派人領路。”
馬知府聞言一驚,急忙朝李澈看了過去。
李澈皺了皺眉,略略思索片刻道:“孤派幾個暗衛隨著你一道去。”
秦婠知曉他是擔憂她的安危,便沒有拒絕,只對李澈道:“我有紫嫣和青衣,你再派兩個暗中護著便是,莫要太多了,以防萬一。”
李澈點頭應下,但他終究還是不放心秦婠,派了青墨和青行兩個他的貼身暗衛去護著秦婠。
秦婠沒有耽擱,立刻去了酒坊。
燒酒如今並不流行,只有西北那邊燒酒才隨處可見,故而整個平涼府有現成蒸餾工藝的酒坊,只有一個,而且並不大。
工人們都是剛剛臨時被喚回來的,他們本不知道自己要做的是將生產酒精,只知曉要蒸餾酒,而且要越濃越好。
得知太子妃親自來坐鎮之後,無論是酒坊的東家,還是這些工人,瞬間就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件極其重要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