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是經歷過現在全球疫情的,身為一個親歷著,她即便不是疫情的防治者,不是醫護人員,但也知曉疫情發生之後,該如何應對。
她想了想到:“封鎖慶陽只是一方面,各地縣衙官府,都要排查入城的人員,一旦發現有慶陽前來的百姓,立刻進行隔離!連帶著與他們密切接觸過的人,都要隔離!”
她不知道這疫情潛伏期有多久,但按照前世的經驗來看,一般的疫病也就是十五天左右,越是嚴重的疫病,發病的越快。
於是秦婠又道:“建立集中隔離區,凡是慶陽來的人,和密切接觸的人,都隔離起來,觀察十五天之後,若是無事才能放出,於此同時要做好後勤保障,確保被隔離的人,能夠有糧維持生命。”
“至於其它具體關於疫情防治的辦法,還得等洪太醫他們去了慶陽,瞭解了具體的情況之後,再做判斷。”
馬英才聽得秦婠的話,整個人都傻了,隔離這事,是他想都未曾想過的,可細細一想,卻驚出一身冷汗,是啊,如果只是單純的封鎖慶陽或者平涼,萬一有疫的人已經入了城呢?
瞬間,馬英才看著秦婠的目光就變了。
李澈聽完秦婠的話後,立刻轉眸對馬英才道:“去將洪太醫喚來,商議疫情之事,剩下的,按照太子妃的話去做!”
馬英才聞言回神,急急應了一聲,而後立刻小跑著出去安排了。
不大一會兒,洪太醫匆匆而來,他剛剛沐浴完,頭髮還在滴著水,就這麼簡單的束在了腦後,見到李澈簡單行了一禮,便急忙問道:“殿下,慶陽有疫了?”
李澈點了點頭,看著洪太醫道:“慶陽有疫,但卻不知具體疫情如何,還需勞煩太醫前去之後,才能知曉。”
洪太醫長長嘆了口氣:“沒想到,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說完這話,他收起悵然,看向李澈道:“殿下放心,臣此次帶來的十多名醫者,都是擅長醫治疫情的,臣即刻帶人前往慶陽!”
李澈朝洪太醫抱拳,深深作揖:“孤代表慶陽百姓,先謝過洪太醫!”
洪太醫急忙將李澈扶起,一臉動容的道:“殿下何須如此,這本就是臣分內之事,當不得殿下這般大禮,殿下且放心,臣定不負厚望!”
看著這君臣相惜的情景,秦婠不由就想到了前世那些自發前往支援疫區的醫護人員,醫者父母心,儘管前世的人,有許多對醫者抱有各種各樣的懷疑態度,可當真遇到事了,不顧個人安危,前往疫區救治眾人,都是那些白衣天使。
秦婠看著洪太醫道:“洪太醫,此次疫情不知兇險幾何,您與諸位大夫都得做好個人防護才是。”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來:“不知洪太醫,對於醫者的防護是如何處理的?”
這一路上,洪太醫對秦婠的觀感,早已不再是一個深閨貴女,無論是秦婠遇刺時的臨危不亂,還是後來關於運水的想法,包括這一路不曾喚過一聲苦,也沒有嬌滴滴的延誤過行程,都讓他對秦婠有了極大的欣賞和尊重。
故而聽得這話之後,他認真回答道:“衣衫每日煮沸清洗,所有用具一律蒸煮處理,廢水集中用石灰粉銷燬處理,洗手這些自是不必說了,還會帶上面巾,以防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