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魏府,朱氏將蕭家答應的事兒告知了魏翔和魏玉之後,言辭懇切的讚揚了一番蕭家義薄雲天,這時候她又想起當年蕭老爺對魏輝的恩情來了。
她嘆道:“當年蕭家老爺就曾資助過你父親,若是沒了他,就不會有你父親的飛黃騰達,可見蕭家人情義和人品是刻在骨子裡的,以往都是我糊塗,險些錯過了這般好的人家。”
魏玉聞言之後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魏雲那一臉淡然的模樣,心裡很是不甘。
憑什麼呢?
本來和蕭家定親的應該是她,若不是父親和母親被權勢迷了眼,讓她給新寧伯府的二公子當填房,這樁婚事應該是她的!
若是這樁婚事是她的,那麼眼下救魏家於水火,讓母親重視器重的就是她才對!
魏玉越想越不甘心,瞧著魏雲就更加不順眼起來。
她這個妹妹,從小就裝作不爭不搶,好似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樣,實則背地裡暗暗討父親母親歡心,又是繡帕子,又是做護膝的,說來說去,還不是想分得父親母親的寵愛罷了。
憑什麼,這麼一個慣會裝腔作勢,假惺惺的人,能有那麼好的運氣,而她一個老老實實的人,卻先是被家裡用來巴結權貴,後又被捨棄,就連她那些嫁妝也不知道守不守得住。
看著魏雲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魏玉擰緊了手中的帕子。
她不甘心!
又過一日,蕭家籌集的糧食,陸陸續續運到了平陽府,不多不少,整整一千石。
糧食運來的時候,李澈親自接見了,前來送糧的蕭君。
蕭君跪在李澈面前,第一次深切感受到了什麼叫天家威儀。
他自認走南闖北,見過的達官貴人不少,可匍匐在李澈腳下之時,他還是被李澈那一身的威儀和威壓,壓的連抬頭都不敢。
確切的說,是不敢冒犯。
李澈看著面前這個與他還差不多的人,眉頭微皺。
這些日子,暗衛將蕭家調查了個底朝天,蕭君少年喪父,憑著一己之力將蕭家做到如今的地步,可見是有能耐的。
只是這能耐似乎用錯了地方,李澈相信,憑著蕭君的見識,他應該知道欺瞞太守私自屯糧,是抄家的大罪,弄不好還的誅三族。
可他依舊這麼做了,這背後到底是什麼原因?
吞得下這麼多糧食的,又是什麼人?
可惜眼下秦地賑災刻不容緩,否則李澈還真有興趣,留下來好好看看,這蕭君到底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
李澈看著跪在地上的蕭君,淡淡道:“這一千石的糧食,是用於秦地賑災,孤先前便說過,這些糧會用賑災的銀子來買,你且說個數吧。”
蕭君匍匐在地,聞言沒有說什麼冠冕堂皇,為了百姓為了大胤盡綿薄之力的話,而是略略沉思了片刻道:“回太子殿下的話,這些糧食依著往年的市價應該是一萬五千兩。”
聽得這話,李澈挑了挑眉:“哦?那依著今年的市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