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戶就是商戶!既沒有眼光,也不識趣!
然而蕭君已經走入了鋪子中,她也只得氣呼呼的上了馬車。
待到魏家的馬車挪開,魏玉乘著馬車離開之後,蕭君緩緩從鋪子裡走了出來,看著原先那個壞了的魏家馬車,又重新上路,他皺了皺眉。
這魏家的家風,可真讓人歎為觀止,幸好,魏雲沒有受她們影響。
一千石的糧食,說起來只是個數字,可堆起來卻是如小山一般,要將這些糧食全部運往不僅需要人手,還需要運輸的工具。
此事在之前,韓先生和李澈已經考慮妥當,呼叫了守備軍的軍馬,和運軍糧的馬車。
魏知府在被放出來之前,李澈親自跟秘密跟他談過,他對魏輝道:“你委實不是個當官的料,你的心中沒有百姓,不識民間疾苦,不知為百姓謀福祉,一心只想著仕途。依著孤的性子,你出了如此大的紕漏,判個斬立決也是應當。”
“孤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今年秋收,如果你能不動聲色的調查出,蕭家將糧食運給了誰,孤便饒你不死。只是這地方官你也別當了,免得誤了百姓,官降一品,入翰林當個學士,好歹也對的起你十年寒窗。”
魏輝知曉自己犯了大錯,能得此結果,已是李澈法外開恩,當即叩首,痛哭流涕的表示,自己定不會辜負李澈。
李澈冷哼一聲:“切記,此事一定要辦的不動聲色,若是打草驚蛇,孤會以私自屯糧意圖謀反之罪,誅你九族!”
聽得這話,魏輝當即身子一抖,連連叩首道:“殿下放下,罪臣以項上人頭擔保,在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絕不會讓旁人瞧出異樣!”
李澈聞言淡淡點了點頭:“你與蕭家的親事,該如何辦還是如何辦,待孤從秦地回來之後,會看看你那兩千石的糧,籌措的如何了。”
魏輝險些忘了,還有那兩千石糧食的事情,當即臉色又是一白。
李澈卻已懶得同他說那般多,轉身離開了。
一切準備妥當,翌日便要出發前往秦地。
晚間的時候,秦婠問道:“秦地缺水,殿下可要帶些水過去?”
李澈聞言皺了皺眉:“帶水?”
“是啊。”秦婠看著他道:“我問過韓先生,此地距離秦地還有兩日路程,加上咱們運了這麼些糧,馬匹要喝水,人要喝水,秦地鬧的是旱災,越往秦地應該是越缺水的,為了以防萬一,不裝些水帶著麼?”
水這個東西,平時的時候根本就是隨用隨取的,可若真的缺了,卻是個大問題。
而且水看似平常,當真要運起來也是個問題。
如今是古代,又沒有個塑膠桶什麼的,只能用木桶運,馬車一路顛簸,木桶會灑,帶著水又要耗費人力物力,怎麼看都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秦婠看著李澈的模樣,就知道他不願意,當即道:“一個人不吃飯只喝水,最少能活十多日,可一個人不喝水,卻活不過七日,旱災之地,水遠比糧來的更重要!”
聽得這話,李澈皺眉道:“這般說法,是從何處而來?”
額……
這是現代的常識。
秦婠支吾著道:“總之,你信我的沒錯,賑旱災,水比糧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