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上了馬車坐好,朝窗外不遠處的韓先生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韓先生雖然看不懂這手勢的意思,可也領會了秦婠用意,當即微微頷首,朝她露了一個感激的神情。
芸娘看了他一眼,一身青色袍子上的血跡很是明顯,尤其是他泛了白的雙鬢,此刻尤其刺眼。
她緩步來到韓先生身旁,低低道了一聲:“走吧。”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從早間起就顯得有些萎靡的韓先生,突然就振奮了起來。
他急忙嗯了一聲,快走兩步,親自牽了一匹馬過來,將韁繩遞到了芸娘面前:“你騎這匹吧。”
芸娘認得這匹馬,乃是韓先生先前騎的那匹,她略略垂了眼眸,終究還是伸手接過了韁繩,翻身上馬。
這個舉動雖是平常,可對韓先生來說,卻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他站在馬下,一雙眸子帶著亮光緊緊的看著芸娘,直到芸娘有些彆扭的微微側了臉,輕輕夾了馬腹朝前走時,他這才回過神來,隨意牽了最近的一匹馬,翻身而上,一扯韁繩跟了過去。
興安侯:……
那是他的馬,啊喂!
興安侯看了看,前方几乎是並肩而行的韓先生和芸娘,又看了看馬車裡坐著的秦婠和李澈,皺了皺眉頭,總覺的哪裡有些怪怪的。
直到他另尋了一匹馬,同一幫暗衛走在一起的時候,那種怪怪的感覺,這才漸漸淡去。
因著發生了刺殺之事,暗衛們的守備頓時加強了許多,畢竟那些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不僅擅長隱藏行蹤和氣息,而且都是訓練有素,目標明確。
誰也不能保證,先前的刺殺,會不會僅僅是先頭部隊。
韓先生同芸娘並馬而行,芸娘雖然一路都未曾再開口,但她也沒有再拒絕韓先生的靠近。
這對了解她的韓先生而言,就是莫大的驚喜和鼓舞。
——————小劇場1————
李澈:孤也是個真男人!孤也很帥氣!看見孤劍上的血了麼?那是孤武功高強的證明!
秦婠:殿下肯定嚇著了,即便沒嚇著也肯定累著了!
李澈:……
是孤擦劍的姿勢不夠帥,還是孤劍上的血不夠多?!
——————小劇場2——————
興安侯:本侯的馬是從侯府裡牽出來的,那是私產。
韓先生: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韓某要與媳婦兒一起走!
興安侯:呵,搞得好像誰沒媳婦似的。
韓先生:不好意思,請容許韓某糾正下,侯爺不是有媳婦兒,而是曾經有過。
興安侯:……
單身狗木有人權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