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向氏看了看跌坐在椅子上的秦宇,對秦婠和殷老夫人道:“沒事,只是喝倒了,我先扶他下去。”
殷老夫人點了點頭:“快去吧,讓他喝碗醒酒湯再歇下。”
向氏應了一聲,喚來小廝將秦宇攙扶下去了。
秦婠剛剛鬆了口氣,就見李澈端起面前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秦婠:……
所以這人是喝醉了吧?瞧著一點變化沒有,卻已經只剩下條件反射的端酒杯喝酒了。
秦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試探性的道:“殿下,我們也去休息會兒吧?”
李澈垂了垂眼眸,似在思考什麼,這時興安侯一拍桌子:“休息什麼休息!為父跟賢婿,這才剛剛開始呢!”
說完,他轉眸看向李澈道:“賢婿,會行酒令會划拳麼?”
李澈搖了搖頭:“孤不會。”
“你不行啊!”興安侯搖了搖頭,一臉惋惜:“在我們西北軍營,大勝過後必要飲酒慶祝,下酒的肉菜可以沒有,酒令和划拳卻不能沒有!”
瞧著他越說越不像話,殷老夫人惱聲道:“秦昭,閉嘴!”
對殷老夫人的恭敬是刻在骨子裡的,即便醉了酒,興安侯聽得殷老夫人發話,還是立刻應了一聲:“是,母親。”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興安侯老實了,李澈卻自己跳了出來,他冷冷的道了一聲:“不,孤行,孤很行。來人,斟酒!”
秦婠:……
他到底是有多在意行這個字?
一旁小全子無法,只得又給他斟酒。
興安侯一瞧頓時高興起來,朗笑了兩聲道:“這才是我興安侯的好女婿,來喝!”
眼看著兩人又喝上了,秦婠無奈的搖了搖頭,隨他們去了。
秦暘畢竟年輕,在李澈和興安侯又開始推杯換盞的時候,已經趴在桌上睡了過去,殷老夫人讓莫衡將他攙扶走了。
又過了一會兒,興安侯已經快要站不起來,而一旁的李澈,卻依舊穩當當的坐在那,機械般的重複著喝酒的動作,秦婠眼中懷疑,他連自己喝的是水還是酒已經分不清了。
眼看著距離李翰大婚的吉時已不足一個時辰,秦婠招來紅苕,讓她將醒酒湯裝進酒壺,然後斟給李澈。
不出秦婠所料,李澈已經分不清自己喝的到底是什麼,只知道一杯一杯的喝著。
秦婠如法炮製,將興安侯的酒也給換了。
興安侯畢竟久經酒場,喝了一杯之後,便皺了皺眉道:“這酒味道有些奇怪。”
秦婠面不改色:“父親應該是品錯了,這是新釀的桃花釀,上好的酒。”
興安侯皺了皺眉,聞了聞,最後點了點頭道:“婠兒說的對,這確實是極好的桃花釀。”
說著,他又端起酒杯朝李澈道:“來賢婿,岳父敬你一杯!”
看著二人一杯我一杯,將兩壺醒酒湯喝了個乾淨,秦婠對面坐著的秦珍和秦惜,默默的朝她抱了抱拳表示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