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暘被打擊到不行,覺得自己給秦家丟臉了,興安侯卻拍了拍他的道:“殿下十多年來一直未曾荒廢武藝,又師承韓先生,而你卻耽擱了多年,不敵乃是常事,能有這般為父已經很欣慰了。”
興安侯極少誇讚秦暘,今日誇讚已經是破天荒了。
李澈也在一旁道:“秦家血脈不可小覷,旁人荒廢多年,再重新拾起,無異於從頭再來,可你卻只是略遜於孤,已經實屬可貴,再者,為將者武藝是一方面,更多的卻是領兵作戰之法,世子將來定能撐起侯府門楣。”
秦暘心裡知曉,自己還差的很遠,李澈已經與興安侯比過一場,再與他比,已是他佔了便宜,儘管如此,他還是輸了。
所以聽得李澈和興安侯的話後,他並沒有沾沾自喜亦或是自得,而是將其當成的督促,當即躬身道:“臣定不負殿下所望。”
練完了武,四個男人回身往回走,興安侯突然問道:“殿下大婚之前,曾罷黜了好幾位官員,如今這些官員的空缺可曾補上?”
如果說,興安侯之前的比武,乃是屬於武將世家對女婿的考量,那如今興安侯主動問起了朝堂之事,就是釋放了一種訊號。
興安侯府不再置身事外的訊號。
李澈自然明白這一點,雖說他娶秦婠並非看上了興安侯府的實力,可不得不承認,即便他未曾與秦婠兩情相悅,他也不會任由李翰娶了秦婠,將興安侯府拉入陸國公府的陣營。
這也是他在百花宴內,名字秦婠給他下藥,也依舊喝了下去,給她機會近身的原因。
可他沒想到,秦婠居然那般大膽,她……
咳,想遠了。
李澈以手掩唇輕咳了一聲,拉回思緒對興安侯道:“孤已安排了相應的人選,只不過陸家高壓之下,能夠佔得多少席位還尚未可知。”
興安侯點了點頭,略略沉默了片刻道:“不知,臣是否可向殿下討兩個官職。”
聽得這話,李澈腳步一頓,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認真的問道:“興安侯可想好了?”
興安侯聞言看向他道:“事到如今,置身事外又有何用?殿下與興安侯府早已成為一體,臣已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殿下被趕下如今的位置,連帶著婠兒都成為監下囚。”
說完這話,興安侯還很是扎心的補了一句:“哦對了,殿下敗了會成為監下囚,婠兒卻未必。”
至於為何未必,這事該明白的人都明白。
李澈聞言瞬間便冷了臉,只是如今面對的是自己的岳父大人,到底也沒發作,只是冷聲道:“興安侯且放心,孤絕不會敗。”
聽得這話,興安侯不由多看了他兩眼:“殿下便當是臣為自己女兒瞎操心吧,殿下也請放心,興安侯府絕不會成為第二個陸國公府,待殿下榮登大寶之後,興安侯府上下,定功成身退,亦如祖父當年。”
李澈聞言開口道:“興安侯,孤與祖父和父皇皆不相同,侯府滿門忠烈,孤從未懷疑,亦不會發生狡兔死走狗烹之事,只是外戚當避嫌,孤將話講在明處,還望岳父大人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