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應了一聲,又將瓦片復原,然後揹著李清飛身下了屋頂。
他實在弄不明白,李清為什麼會生氣,今兒個明著是李清約了二殿下前來玩樂,二殿下不曾出現,李清自然也不能在眾人面前露臉。
自己已經是在最大限度的滿足他的要求了,為什麼他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更生氣了?
青墨將李清又送回了雅間小樓,便消失在了原地。
李清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洩,只能一個人站在門口生悶氣,直到李澈從裡間出來,他這才忘了這茬,急忙低聲問道:“大哥,如何了?”
李澈淡淡道:“已經妥當,你尋些姑娘來,與二弟再坐上片刻,莫要讓外人瞧出了端倪,孤先回府。”
聽得這話,李清放下心來,他朝裡間看了一眼,低聲道:“我就知道,二哥終究流著的是咱們李氏的血。”
李澈聞言微微點了點頭,而後垂了眼眸沉吟片刻道:“陸國公與皇后機關算盡,自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讓他成行,壞了他們苦心佈下的局,他們不能明著阻止,定然會在暗處製造麻煩。”
“你這些日子多與他走動走動,孤會派人暗處跟著你,藉著走動的時機,將人安排到他身邊,在暗處護著他,順道也護著他一路前去賑災,待會兒你將此事好生同他講明,他無人用,孤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李清聞言點了點頭:“大哥放心,我省得的。”
李澈點了點頭,這才抬腳離開。
李清進了屋,低聲將李澈的安排同李翰說了,他言辭懇切的道:“二哥,我知道你有你的驕傲,可咱們現在要做的,是為了這大胤的百姓,為了大胤的天下,大哥安排這些暗衛是為了保護你,並沒有任何要監視你的意思,否則他也不會讓我跟你講明瞭。”
李翰聞言自嘲的笑了一聲:“人人都看的明白的事情,偏偏從前的我看不明白,當真是可笑至極。”
李清聽得這話,一時不知如何安慰他,猶豫了半響才低低道:“來得及的二哥,大哥和我都會幫你。”
這話一出,李清頓時就有些後悔,連忙解釋道:“二……二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雖沒什麼自己的人,但陸國公一派的人,都是擁護你的。我並沒有看不起你,或者可憐……”
在李翰森冷的目光下,李清嚥了咽口水:“那個……你當我什麼都沒說,咱們找幾個姑娘來,看看歌舞,嗯,看歌舞。”
李澈回了太子府,並沒有直接去後院,而是將韓先生喚到書房,同他說了要派人護著李翰,以及一路護著賑災一事。
韓先生聞言之後並未反對,但他提出了一個問題:“殿下將自己的實力暴露在二殿下面前,難道就不擔心,將來會有後患?”
聽得這話,李澈沉吟了片刻,這才看向他道:“孤還是那句話,所有的權謀都得為天下百姓的安危讓道,而且自從那與前朝有瓜葛的女官出現之後,孤總有一種預感,事情不會如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這種預感韓先生也有,他點了點頭道:“殿下所言極是,當務之急還是以賑災為主。”
部署完這一切,李澈這才回了後院。
秦婠瞧見他,微微有些訝異:“殿下今兒個回來的挺早,朝堂之事已經處理完了?”
李澈點了點頭,任由她為他褪去外衫:“國債一事已經定下,孤今兒個見了二皇弟,他會親自領著災銀去秦地賑災。”
他一邊說,一邊細細打量著秦婠的神色,雖說他知曉李翰當時的說詞是故意在氣他,但有句話說的很對,你這般說,就代表你可能這般想過,你這般想過,就有可能會這般做。
好吃不過餃子……
李澈閉了閉眼,忽然出聲問道:“婠兒覺得,是孤去賑災好,還是二皇弟去賑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