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待秦婠的特殊,眾人都瞧的分明,男賓們離開之後,年長的女眷也跟著離開了,剩下的都是些與陸雪年齡相仿的。
有與陸雪交好的,在偷偷跟她咬耳朵,時不時看上秦婠一眼。
秦婠不用想也知道她在說什麼,事情確實因她而起,陸雪也遲早要知曉,早說與晚說都是一樣。
再者,李翰對她有意這事陸雪也知情,如今她已出嫁,李翰也已娶妻,以前的事情她無力阻止,捫心自問,她也沒有做什麼白蓮的事情,便坦然的站在那裡任由那女孩同陸雪咬耳朵。
陸雪聽完那少女的話,朝她笑了笑道:“今日乃是大喜之日,寧平公主的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知曉,若是太子和二皇子不出面,還不知得鬧成什麼樣子,他不過是盡了本分罷了。”
那少女聽得這話,頗有些氣惱的瞪了眼秦婠,然後對陸雪道:“陸姐姐,你就是太大度太心善了!”
這話一出,周遭的人看著秦婠的神色就複雜起來。
秦婠本不欲同這少女計較,但這少女表現的太過明顯,自己若是裝聾作啞,反而顯得心虛。
於是她朝那少女笑了笑,開口道:“你同二皇子妃說的,是先前在大堂之事吧?為何不能直言,反而在此竊竊私語?”
那少女聽得秦婠的話,頓時啞然,有了寧平公主的例子在前,她根本不敢得罪秦婠。
秦婠瞧著她啞然模樣,收了笑緩緩道:“今日寧平姑母先是當眾辱罵本宮,後又三番兩次欲摑掌本宮,本宮已經與她鬧將開來,身為主家的二皇子,難道不該出聲,難道還要任由此事擾了他的大婚麼?”
那少女聽得這話,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一旁的人拉了拉她的衣袖,她又憤憤的閉了嘴。
秦婠看著她們的模樣,冷聲道:“本宮知曉你們想說什麼,但本宮在此明確的告訴你們,本宮婚前從未與二皇子有任何不清不楚之處,婚後更不曾有。唯有三次見面,一次二皇子妃在場,一次三皇子在場,還有一次便是在皇后的生辰宴。”
“本宮與二皇子既無私下來往,亦無私相授受,即便他待本宮特別了些又如何?發乎情止乎禮,本宮問心無愧,二皇子亦是如此,你們在此亂嚼舌根,在大婚之日給二皇子妃添堵,又安的是什麼心?”
一番話,說的那少女抬不起頭來。
她急急的看向陸雪,想要跟她解釋什麼,陸雪卻笑著道:“太子妃說的極是,我與表哥自幼一起長大,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是清楚,太子妃亦是我的好友,往後這種話莫要再說了。”
說完,她抬眸看向秦婠道:“我今兒個的妝容,怎麼瞧都不甚好看,婠兒幫我另化一個吧。”
成婚之前,秦婠喚陸雪為雪兒姐姐,陸雪喚她為婠兒妹妹,如今這成了婚,兩人成了妯娌,得陸雪喚秦婠為嫂,而秦婠喚陸雪為妹妹了。
陸雪和秦婠兩人都還沒太適應,乾脆直呼了人名,也是一種親近。
秦婠從善如流的點了頭,陸雪立刻喚人來淨面,坐在了梳妝檯前。
一旁眾人瞧著她們倆交好的樣子,都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小題大做了。
李瑤看了看秦婠和陸雪,又看了看一旁有些尷尬的幾人,心裡嘆了口氣。
秦婠說的沒錯,她沒有做出任何不合禮節之事,莫說是在婚後了,即便是在婚前,也從未給二哥留有任何希望,只是感情一事太過複雜,豈是能用誰對誰錯來衡量的。
如今兩人各自成家,只能寄希望於日子久了,便淡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