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哪個少女不懷春。
原先對縣令夫人行事不滿的音兒,見到李澈之後,那不滿都化成羞澀,紅了臉頰,低了頭,羞羞答答的朝李澈福身行了一禮:“音兒見過公子。”
“呵。”
秦婠瞧著眼前這一幕,一時沒忍住冷笑出了聲。
音兒到底是麵皮子薄,聽得這聲冷笑,當即臉色就白了白。
小心翼翼的覷了李澈一眼,心頭頓時又如小鹿亂撞起來,心頭那隱秘的期盼和歡喜,終究佔據了一切,臉頰又慢慢紅了起來。
縣令夫人見李澈沒有回話,便自認為他是預設了的意思,當即轉眸對秦婠,陰陽怪氣的笑了笑:“秦三姑娘可是不舒服?可需要我替你叫個大夫來看看?”
秦婠聞言看了李澈一眼,見他正深深的看的她。
她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氣惱的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縣令夫人的話。
可那縣令夫人卻不知見好就收,很是趾高氣昂的追問道:“秦三小姐怎麼不回我的話?”
秦婠心頭有些惱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看清她,真把她當成是個泥捏的人了?
她皺了眉頭正要發作,這時何縣令來了,他一瞧客堂外那二十幾個侍衛,當即就知道定是李澈親臨。
連忙抬腳進了客堂,只看到了李澈那雙黑履,就噗通一下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響頭:“罪臣何志偉,叩見太子殿下。”
縣令夫人確認了李澈的身份,本是該歡喜的,可她聽見何志偉說罪臣二字,以為是何志偉犯了什麼錯,當即就有些慌了,也跟著噗通跪了下來:“臣婦馬氏見過太子殿下。”
音兒也被嚇著了,連忙跟著跪了下來。
李澈看也不看縣令夫人和她一眼,只看向何志偉道:“你自稱罪臣,倒是說說,你何罪之有?”
何縣令跪在地上,聽著李澈的冷聲,額頭的汗頓時就下來了,在此叩首伏在地上道:“臣約束內宅無能,使其冒犯了秦小姐。”
“這可不是簡簡單單冒犯二字便能帶過的。”
李澈低頭看著匍匐在地上的何縣令,冷聲道:“孤還在此,你的好夫人便對孤未來的太子妃多有中傷,還很是殷勤的,將你的女兒介紹給孤。”
太子妃三個字,讓何縣令、縣令夫人以及音兒都渾身一震。
縣令夫人當即驚呼道:“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是未來的太子妃?”
何縣令本還在震驚之中,聽到縣令夫人的驚呼之後,打死她的心都有了,頓時偏頭朝她怒道:“你這個蠢婦!還不快快請罪?!”
縣令夫人不服,她覺得李澈只是在嚇唬她罷了,她不敢同李澈頂撞,只轉眸朝秦婠看了過去,厲聲道:“秦三姑娘,我好心好意要將你收為義女,你不領情倒也罷了,怎的還將太子請來,連累太子說下這番話?”
秦婠簡直被她給氣笑了,她看著縣令夫人道:“哦?你倒是說說,我怎麼連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