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夫人問道:“那太子是如何回的?”
興安侯答道:“太子當時冷笑了一聲,對陸國公說他多慮了,而後便抬腳走了。”
聽完之後,殷老夫人和秦暘都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殷老夫人才低嘆了一聲道:“太子能為婠兒做到這個份上已是不易,即便將來他們不若現在這般好了,就衝著今日這些,想必婠兒也不會後悔的。”
秦暘點了點頭:“祖母且放心,孫兒定會努力,爭取做婠兒的後盾,即便日後有了什麼變故,孫兒也能護她一世安穩。”
殷老夫人聽得這話,深感欣慰,心道,若是早些如此該有多好,若是早些如此了,那尹婉柔也不會出了那檔子事,侯府也就不會留她到了現在,最後成了一個禍害。
然而這話,卻是不必再提,一來事情已經發生,提了也是無用,而來秦暘已經夠自責,就沒必要往他傷口上撒鹽了,一家人只要一條心,勁往一處使,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興安侯道:“婠婠這兩日都往外間跑,如今我只盼著,那些風言風語,莫要入了她的耳才是。”
他這話音剛落,餘管家就一臉慌張的跑了進來,氣都沒來的急喘勻便急急道:“不、不好了,老夫人侯爺,小姐她、小姐她去長安門叩閽了!”
興安侯、殷老夫人、秦暘,猛然起了身:“什麼?!”
餘管家喘了一口氣,把話又重複了一遍:“小姐她去長安門叩閽了!據說已經通報了刑部,刑部已經有人帶著人,往長安門去了!”
殷老夫人聽得這話,頓時眼前一花,險些昏倒過去,好在一旁秦暘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殷老夫人穩了穩神,深深吸了口氣道:“快!快備車,送我去長安門!”
秦暘和興安侯也急急道:“備馬。”
殷老夫人轉眸看向興安侯和秦暘道:“叩閽者,必先坐笞五十,你們趕緊去兵馬司調人來,若是有人刁難,直接亮出虎符便是。我先去婠兒那邊拖延些時辰,我倒要看看,誰人敢坐笞婠兒,坐笞我侯府嫡女!”
興安侯與秦暘聞言領命,三人兵分兩路,直奔而去。
就在他們得到訊息之前,正在上早朝的李澈,聽著一幫大臣,不依不饒說什麼要取消婚事,若真是喜愛秦婠,大可應為側妃之類的話。
忽然,他瞧見前側簾後,露出小全子一張焦急的臉來。
雖是轉瞬即逝,但還是讓他瞧了個正著。
李澈垂了垂眼眸,而後抬頭看向那七嘴八舌倚老賣老的一般老臣道:“說夠了麼?說夠了就退朝。”
說完這話,他抬腳就上了高臺,任憑那幫老臣呼天搶地,掀了簾子進了後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