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的心被感動的一塌糊塗,情難自禁的想要去牽他的手,可剛剛碰到他的手指,便被他避開了。
秦婠:……
哦對,這個大畜生要臉。
李澈似乎也知道自己可能有點不太好,他以手掩唇輕咳了一聲:“你覺得該如何處置他們?”
他說的是他們,而非一個她。
秦婠第一次掌握這種生殺大權,有些狠不下心也拿不定主意,便對他道:“一切但憑殿下做主。”
李澈沉默了片刻點頭:“也好。”
他垂眸看向仍跪在地上的何縣令道:“何志偉。”
何縣令周身一凜,立刻跪直了身子,恭聲道:“罪臣在。”
李澈冷聲道:“孤看在你在縣令任上十年,兢兢業業,後又尋人有功,及時上稟錯處的份上,給你一個機會。休了這個蠢婦,不得對她有任何補償,往後也與她斷得一乾二淨,孤便饒了你和你的女兒大不敬之罪。”
這幾乎根本不需要選。
何縣令之所以在縣令位置上一呆就是十年,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當初他還是知州的時候,他那個蠢婦得罪了知府大人的夫人,這才被尋了錯處被貶為縣令。
後來更是每每有晉升考核,都被評上了一箇中下,這才一呆就是十年。
十年之前,他便想休了這個蠢婦,可休妻得有個站的住腳的藉口,這個蠢婦也知曉自己做錯了事,這些年一直很老實,在外聲譽也維繫的不錯,前兩年更是為他生了長子。
最最重要的是,在他家貧之時,是她不顧家中反對執意嫁給了他。
所以即便她做了蠢事,連累了他,即便她多年未曾為他剩下嫡子,他想想當年,便就這麼算了。
可這次,這個蠢婦犯的錯,已經超出了他所能容忍的範圍。
於是何縣令道:“罪臣待會便去寫休書。”
李澈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他點了點頭道:“你還不至於蠢到無藥可救,孤打聽過你這十年的政績,你也將此縣治理的井井有條,是個有才能的,這知州的位置便給你吧。”
何縣令沒想到,自己休了個妻,不但保全了一家人,而且還晉升了。
當即感激涕零的連著朝李澈磕了三個響頭:“臣多謝太子殿下提攜之恩!”
李澈淡淡嗯了一聲,看著他道:“起來吧。”
何縣令再一次叩首謝恩,這才站起身來,躬身退到了一旁。
李澈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上的何音,淡淡道:“你很想入孤的後宅?”
說實話,何音是想的,倘若說,在瞧見了李澈的貴氣和俊美之後,她的一顆少女心就蠢蠢欲動的話,當她看到了李澈對秦婠的珍視,那她此刻就是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成為李澈的女人。
少女的心思其實很單純,想法也很天真,她並沒有什麼壞心眼,只是羨慕了。
羨慕秦婠有這麼俊美貴氣的相公,而且他還將秦婠捧在了掌心,所以她就幻想著,是不是她成了他的女人之後,也會被他這麼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