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聞言哼了哼:“一個縣令夫人而已,我難道還怕她不成?”
“我說的不是她。”芸娘看著秦婠道:“有兩個登徒子向你求親,太子便讓你抄一本女戒,你今日同那幾個少年同桌飲茶了一下午,你覺得太子會如何?”
聽得這話,秦婠默了默,莫名有些心虛,可轉念一想又挺直了腰桿:“他害的我被旁人輕視,還有女子要同我成姐妹,我不過是同旁人,在茶樓喝喝茶說了兩句話罷了,他又有何好生氣的,我還沒生氣呢。”
芸娘聞言淡淡道:“兩者豈能混為一談?你受旁人輕視,那是旁人之過,旁人要攀附於他,他又不知,從頭到尾他都完全置身事外,可你不同,你是同桌同飲,還與他們笑談。為師等著你偷雞不成蝕把米。”
秦婠嘴角抽了抽:“師父,你就不能盼著徒兒點好麼?萬一,他不知道呢?”
“呵。”芸娘輕嗤一聲:“你覺得他會犯兩次同樣的錯誤,讓人再一次將你從他眼皮子底下綁走?實話同你說吧,你以為我為何會現身?那是因為我已經藏無可藏,這才不得已乾脆現了身。”
秦婠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好像玩過頭了。
她輕哼了一聲:“罰就罰,我還怕他不成?他就算要罰我,也是等我回京之後了,難不成他還要快馬加鞭,出京來尋我一次?如今他……”
“小姐!殿下來了!”
秦婠話音還未落,紫嫣就急急進來通報,一臉興奮的看著他道:“殿下已經在門外了!”
秦婠身子一僵,默默嚥了咽口水:“你……說什麼?”
紫嫣一臉莫名:“小姐末不是太過歡喜,還未回過神來?奴婢說殿下來了,已經在大門外了!”
秦婠頓時就不想說話了。
一向無甚表情的芸娘,破天荒的露了笑:“為師說什麼來著?哦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秦婠欲哭無淚的朝芸娘嘟了嘟嘴,垮了嘴角轉身朝外走,去迎某人了。
芸娘看著她的背影,輕輕長嘆:“遇到了如此重情之人,也不知是不是你的福氣。”
秦婠調整了好一會兒面部表情,這才擺出了一副歡喜模樣,朝大門走去,此時的李澈已經進了院子,摘了帷帽和披風,遞給了身旁之人。
秦婠歡喜的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抬著頭一臉欣喜的看著他:“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你最近事務繁忙根本無暇前來呢。”
李澈本就俊朗非凡,即便瞧不出他身上衣衫好壞的,單看他的樣貌氣度,和這身後帶來的人,就知道此人定是出身不凡,故而那些短工的丫鬟僕人,一個個都悄悄看了過來。
當他們瞧見秦婠和李澈之間的親暱,一個大膽的推測頓時出爐了。
莫不是他們伺候的小姐,並不是什麼小姐,而是外室?
李澈察覺到周遭的目光,皺了皺眉,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低頭看著懷中秦婠揚起的小臉,目光在她唇上掠過,而後伸手將她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很是矜貴的道:“光天化日,摟摟抱抱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