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最快的速度打發走了幾個客人,便朝秦婠走了過來。
瞧見秦婠正拿著一瓶脂膏在手背上推試,便開口道:“小姐手上拿著的,是我們海棠坊最受歡迎的一款脂膏,用的油脂也是上好的油脂,其中還加了益母草和石粉等等,雖比不上小姐平日裡的用的,但對尋常百姓來說,已是極好。”
秦婠是個護膚迷,自然也研究過古人是如何護膚的,聽得店小二這話,便點了點頭:“敢問這海棠坊與雪肌坊之物,有何區別?”
店小二聞言答道:“其實方子都差不多,所差就在工藝和用料上,比如這盒脂膏,咱們海棠坊的油脂比重,就比雪肌坊多了些,他們的益母草和石粉也比咱們家的要多一些。”
秦婠聞言道:“益母草並非名貴之物,石粉亦是如此,更何況石粉有毒,多了未必對面板好吧?為何要比你們貴上那般多?”
聽得這話,那店小二愣了愣,轉而道:“小姐說笑了,石粉比重並不高,再者一罐脂粉能用上許久,哪裡又有什麼毒。”
秦婠聞言有些無奈,她解釋道:“我並非質問為何脂粉和脂膏之中會有石粉,而是問,石粉也好益母草也罷,都不是什麼名貴之物,一罐脂膏比重再怎麼多,也多不出那麼多的錢銀來,為何雪肌坊要比海棠坊貴上那麼許多?”
店小二聽得這話,知曉自己誤會了她的意思,開口道:“小姐您是外地來的吧?”
秦婠挑了挑眉,對他這話不置可否。
店小二卻以為她這是預設了,笑了笑道:“小姐您有所不知,雪肌坊之所以名貴,除了用料和工藝確實比咱們家好之外,更重要的是因為它是宮中娘娘和貴人們喜用之物。”
秦婠聽得這話,頓時便明白了。
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女子們聚在一起除了丈夫孩子外,就是各種貼己話,其中如何護膚就佔了大部分,貴人們自然也不例外。
不管這雪肌坊的東西好不好,適不適合自己,宮中的娘娘貴人喜用,貴人們都會買上一些用著,以便交談起來有些談資,拉進彼此的距離。
這也是跟風的一種。
情況瞭解的差不多,秦婠這才對店小二亮明的身份:“我並非從外地而來,我是興安侯府的嫡女秦婠,祖母前些日子將海棠坊和鋪子都交給了我,今日我過來看看。”
聽得這話,店小二頓時一驚,連忙朝秦婠行禮:“原來是東家,小的眼拙,竟沒認出您來,請小姐見諒。”
秦婠擺了擺手:“無妨,我從未來過此處,你不認識我也是應該。我瞧著這鋪子裡怎的只有你一人,掌櫃和其它的夥計呢?”
店小二聽到他詢問掌櫃,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又斂了去,笑著道:“掌櫃和其它的夥計在裡間盤貨記賬,小姐若是要見,小的這就去將他們喚來。”
“不必了。”秦婠將他的神色收入眼底:“我還未曾瞧過這後面的模樣,你帶著我去瞧瞧。”
店小二的面上閃過一絲為難:“這……”
秦婠見狀皺了眉:“怎麼?可是我去不得?”
“去得,自然去得。”店小二連忙道:“小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