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眼睛一亮,研發新品到正式上線,沒有個幾個月的時間是不行的,但在這期間,她可以搞活動啊,前世各大廠家的促銷活動搞起來,錦鯉抽獎活動搞起來!
她還可以和侯府其它產業搞個聯合大促銷,弄不好,還可以搞個什麼雙十一、雙十二之類的購物節起來!
秦婠說幹就幹,當即讓紅苕和綠鳶取來紙筆研墨,她雖然沒寫過什麼企劃案,但意思到了就行。
秦婠將自己悶在房裡,整整忙活了一天多,等到第三天一大早,殷老夫人派了宋嬤嬤來喚她,讓她今日好生裝扮,準備迎接她爹,也就是興安侯回府。
秦婠這才想起來,今天就是興安侯回府的日子。
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都是來自於原主的記憶,以及這些日子的見聞。
原主對興安侯是有怨的,怨他多年不回家,也怨他在侯夫人臨近生產之時出了事,若非如此,侯夫人也不會挺著即將臨盆的大肚子去廟裡為他祈福,導致後來半路發作,又難產而亡。
至於後來尹婉柔進了府,原主一度覺得自己是農婦之女,對興安侯的感情就更復雜了。
因著感情共鳴的緣故,秦婠對興安侯的感情也很複雜,可理智上她卻認為,一個正常男人只要對原配有感情,是不會願意在那樣的關頭離開,更不會丟下自己一家老小遠走西北,數年不歸。
理智和情感拉扯,最後就變成了平靜的湖水。
秦婠將自己整理出來了營銷計劃好生收好,梳妝打扮之後,去了前廳。
她去的時候殷老夫人、秦暘和尹婉柔都已經在了,一個個翹首以盼的模樣。
殷老夫人瞧見她,立刻笑著朝她招手,讓她在自己下首旁坐下,面帶笑意一臉慈愛的看著她道:“婠兒多年未見父親,定然念極了吧?”
這話若是對著心直口快又有些不懂事的原主說,殷老夫人恐怕得被原主的回答氣的背過氣去。
秦婠抬起小臉,帶著幾分欣喜又帶著幾分忐忑,朝殷老夫人道:“自然是念的,昨日婠兒就是因為太過高興睡不著,這才晚起了,只是……只是父親離開的時候婠兒才六歲,也不知他還記不記得我。”
聽得這話,殷老夫人鼻頭就是一酸,她一把牽過秦婠的手,心疼不已的道:“祖母可憐的婠兒哦……”
站在秦婠身後的紅苕和綠鳶面面相覷,若是她們沒有記錯,儘管昨兒個她們已經提醒過小姐,今兒個是興安侯歸府的日子,可小姐還是自顧自的在那寫寫畫畫,直到半夜才睡下。
若不是今日宋嬤嬤來尋,小姐恐怕都將興安侯回府這事拋到腦後去了。
興安侯回府是個大事,即便知曉興安侯回京之後,還得去宮中覆命,可殷老夫人還是領著秦暘他們早早在前廳等著了,不僅如此,還打發了府中僕人,一路在外面看著,讓他們一有訊息就來回報。
殷老夫人和秦暘是翹首以盼,秦婠也演的像一個多年未見父親的樣子,唯有尹婉柔坐在末尾處,緊張的不停揉捏著手裡帕子。
她低著頭時不時看向小翠一眼,得到小翠一個安撫的眼神之後,這才稍稍鎮定了些。
就在侯府上下都在等著興安侯回府的時候,興安侯正跪在御書坊內請罪。
承德帝睜著一雙因為過渡酒色而浮腫的臉,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然後這才揮了揮手,讓滿屋子的太監宮女退下。
待到御書坊內只剩下了他和興安侯二人,承德帝這才看著興安侯悠悠道:“秦昭,朕同你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