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收回目光,低下了頭。
李翰目光閃了閃,緩緩開口道:“我贈你的血玉佩,為何你一次都未曾佩戴過?”
他用了我字,顯然是放下了身份,欲與她親近之意。
可秦婠卻不敢當真,開口道:“殿下所贈的血玉佩太過貴重,臣女怕有損,便將它好生收著了。”
李澈看著她:“到底是怕有損,還是根本不想戴?”
秦婠抬眸飛快的看他一眼,見他眸中有幾分冷色,連忙道:“這是殿下贈與臣女的,臣女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不想佩戴?著實是因為血玉佩太過貴重,這才好生收著。”
李翰聞言卻不置可否,他輕哼了一聲:“可我瞧著,太子贈你的血玉鐲你卻日日戴著,他贈你的那一套首飾,你也在及䈂那日用了,偏偏是我贈你的血玉佩,你卻一日未曾戴過。”
聽得這話,秦婠心知不好,若是一個答不好,這人定要動怒。
她連忙將戴著血玉鐲的手伸出來給他看,為自己辯解道:“這鐲子太小,戴上之後就不能取下,臣女無法這才日日戴著,至於那套頭面,殿下也知我的處境,那日不僅僅是我的䈂禮,亦是尹婉柔的䈂禮,我怕被她比了下去,這才用了。”
說完這話,她又急忙補了一句:“也只是用了那一次,之後臣女便再沒用過。”
李翰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只見那截皓腕白皙如脂,紅紅的血玉鐲在那截皓腕上,更襯的肌膚似雪,宛若在雪地裡盛開了一支紅梅。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握住了那截皓腕。
秦婠一驚,條件反射的抽了抽手。
李翰這才回過神來,他鬆開她的手腕,狀似如常道:“果然是小了,難怪取不下來。”
秦婠當真以為他只是試試血玉鐲的大小,心頭略略鬆了口氣:“正是因為如此,臣女這才戴著,不然臣女早就將它取下了。”
李翰抬眸看著她的眼,許是她演的太過真摯,他便信了幾分,緩緩開口道:“一方血玉佩罷了,談何貴重,你若丟了或者損了,我再替你尋幾個來,回去之後就將它戴著知道麼?”
秦婠不敢開罪於他,只得點了點頭:“臣女回去之後,便立刻佩戴。”
聽得這話,李翰的面色這才好了些,他緩緩開口道:“那個尹婉柔你著實不必與她相較,她不及你萬分之一。”
秦婠低著頭輕咳了一聲:“臣女知曉了。”
“不,你不知曉。”
李翰深深看著她道:“尹婉柔是我找來送到你府中的。”
聽得這話,秦婠驚呆了,不由抬眸驚詫的看著他。
“你也不必用那般眼神看我。”
李翰看著她,柔聲道:“我將她送入你府中,實乃是因為我氣不過當年之事,我氣你將我的心意踩在腳底,更氣你那時對我的奚落,這三年來為了讓你對我刮目相看,我用心習武,依著御醫的方子用藥膳,這才變成今日模樣。”
“我本以為,我變成了你喜歡的模樣,再見你時,你當對我刮目相看才是,可你卻依舊對我視而不見。”
說到此處,李翰的聲音帶了些無奈,他嘆了口氣緩緩道:“恰巧我聽聞你當年出生之事,那時我便想著,你若是失去了侯府嫡女的身份,定不會再那般高傲又那般目中無人,屆時我再出手相助,你定會對我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