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秦婠面前,懇聲道:“小姐,以往是奴婢不懂事,奴婢以後定會侍奉小姐左右,忠心不二。”
這個答案在秦婠意料之中。
綠鳶不似藍羽和黃鶯,雖然都是奴婢,但她沒有根基,原主身份被爆出來之前,她唯一的依仗便是原主,所以她盡心盡力的伺候著,為了討好原主還特意學了一套揉捏的手法。
可原主身份被爆出之後,她一下就慌了神,恰好藍羽和黃鶯這兩個有依仗的,給她指出了一條道來,她就順著道走了。
直到出了早間的事情,她這才幡然領悟,不管秦婠是不是侯府嫡女,只要她的賣身契在秦婠手裡一日,秦婠便手握著她的生殺大權。
先前秦婠同她說了那麼多,甚至連即將要出侯府這等辛密都同她說了,可偏偏沒有對賣身契一事提過半句。
再加上,秦婠只說了讓她離開,可去哪也沒說,綠鳶只要不是個太蠢的,就該能明白秦婠的意思。
雖然有句話叫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可如今秦婠手裡缺人,經過敲打的綠鳶,總比再尋個不知根底的來的強。
秦婠舉箸夾了一箸綠葉菜,淡淡道:“起來吧,往後都是自己人,無需行那般大禮。”
綠鳶低低應了一聲是,這才起了身。
用完飯,秦婠用茶漱了口,轉眸對綠鳶道:“我有件事情要你去辦。”
綠鳶開口道:“小姐儘管吩咐。”
“是這樣的。”
秦婠放下茶盞:“我小庫房的鑰匙和記著明細的冊子,一個在黃鶯手中,一個在藍羽手裡,她們雖然被貶為了三等丫鬟,可這兩樣東西卻沒交出來,我要你將這兩樣東西,從她們手中取回。”
這是要綠鳶徹底同藍羽和黃鶯撕破臉,劃清界限了。
綠鳶怔忪的看了秦婠一眼,低了頭,有些艱難的應了一聲:“是。”
綠鳶一走,紅苕就忍不住道:“小姐何必讓她去辦,她同藍羽和黃鶯是一夥的,小姐小庫房裡的東西,她們可一起貪了不少。”
秦婠聞言挑了挑眉:“哦?你既然知道,怎麼沒見你跟我提過?”
聽了這話,紅苕有些委屈了看了秦婠一眼,低聲道:“往日裡,她們是小姐面前得力的,奴婢想開口也找不著機會,在者奴婢也沒證據。”
“所以我才沒讓你去。”
秦婠笑了笑:“知根知底的,才好查,你這個一知半解的,就算想查也不知道從哪查起,更何況,小庫裡具體有哪些物件,你也不知道。”
紅苕嘟了嘟嘴:“奴婢覺得,綠鳶也未必能幫小姐查出什麼來,弄不好,還會幫著藍羽黃鶯她們掩飾,若是她再心狠些,說不定還會趁著這個機會,再貪一次小庫房。”
秦婠笑了笑:“那倒未必,這是她最後一次機會,也是她證明自己的機會,她不是要成為我手裡的刀麼?那就讓我看看,她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