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放下道:“既是太子殿下所贈,為何又有失竊之說?”
“還不是太子殿下糊塗!”
秦婠跺了跺腳,學著原主驕橫又口無遮攔的模樣道:“他飲醉了酒,壓根就不記得此事,只依稀記得當時有個女子進了他歇下的客房,今兒個殿下見到婠兒,這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想起來。”
殷老夫人眉間緊鎖,聞言略有些嚴厲道:“太子殿下乃一國儲君,不得出言不遜!”
秦婠撇了撇嘴:“本就是他酒後糊塗嘛,婠兒又沒說錯。”
殷老夫人責怪的看了她一眼,到底還是沒再說出什麼責備的話來,只嘆了口氣道:“太子殿下是想起來了,可即便這是誤會,外面的人也只會認為,是你拿了這血玉鐲,太子仁厚顧著侯府臉面,這才說是酒後所贈。”
秦婠哼了哼:“他們愛說便說,即便沒有這事兒,他們也看不起我。”
話雖是如此,可女子清譽何等重要?
殷老夫人連連嘆氣:“罷了罷了,我的婠兒受委屈了。”
安慰完了秦婠,殷老夫人轉眸看向紅苕,冷聲道:“紅苕!那會兒你去哪了?陸國公府是何等地方,你怎可讓小姐獨自一人待著?!”
紅苕心裡一慌,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慌亂的朝秦婠看了過來:“紅苕……”
“祖母您別怪她。”秦婠替紅苕解圍道:“席間我讓那幫人給氣飽了,氣消了這才覺得餓,便讓紅苕替我去尋吃食了。”
殷老夫人聞言,看著紅苕冷哼一聲,到底還是有些怨怪,並未讓她起身。
轉而看向秦暘道:“暘兒,你是怎麼做兄長的?婠兒受了那般多的委屈,你那時又在何處?!”
秦暘低了頭:“暘兒知錯,還請祖母責罰。”
殷老夫人看著他,冷聲道:“祖母不管你在耍什麼聰明,但婠兒畢竟是女子,百花宴魚龍混雜,婠兒運氣好,遇著的是太子殿下,若是遇著心術不正之人,藉著醉酒犯下錯事,你那些小聰明可能救她?!”
秦暘聞言抬眸看了一眼秦婠,眸中皆是歉疚,他低頭懇聲道:“祖母教訓的是,暘兒知錯。”
殷老夫人皺了眉:“你既知曉錯處,便罰你在祠堂跪上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是不是太久了些。”
尹婉柔面上滿是焦急:“再過不久便要用飯了,大哥這會兒去,定是連飯也用不上了。婠兒妹妹,你幫著勸勸祖母啊。”
秦婠朝尹婉柔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秦暘將她的模樣看在眼裡,臉上露了幾分落寞,他朝尹婉柔道:“不必了,此事本就是我的錯,我甘願受罰。”
說完這話,他朝殷老夫人行了一禮,二話不說轉身出了大堂。
尹婉柔著急的還要再勸,殷老夫人卻看著她冷聲道:“此事與你無關,你便莫要摻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