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正捧著熱乎的茶水,這樣的訊息她並不意外。
春秋小心翼翼的端詳著慕夫人的面色,輕聲作文著:“夫人,接下來要如何行事。”
慕夫人放下茶杯,伸手往脖子上輕輕一劃,眸色泛冷:“手腳乾淨點,現在風頭緊,絕不能讓人瞧出端倪。”
她必須儘快解決張嬤嬤,時日一長,誰知道此人是否能守口如瓶。
忠勇侯府。
清明同慕長歌一併前來送南瓜藥粥。
忽而一道身影匆匆而行,猛地撞向了清月,她手上的南瓜藥粥險些摔在地上。
“什麼人啊!沒眼睛看路嗎!”
清月趕忙捧緊南瓜粥,忍不住埋怨著:“竟然也沒道歉就跑了。”
慕長歌看了眼那道跑遠了身影后,轉眸之際,地上的一塊玉佩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迅速拿起了玉佩,放在手中摩挲著。
玉的材質算不上太好,入手溫潤。
她的眉頭不自覺擰起,無數思慮在眼中躍動著:“這玉是不是有些眼熟?”
清月凝視著玉良久,沒有絲毫頭緒,她搖晃著腦袋:“我並無印象,我應該沒見過。”
“這好像是慕夫人的貼身丫鬟身上所佩戴的玉。”
當這句話從她口中吐出時,她的瞳孔狠狠地縮動著,宛若一道雷,劈在她身上,慕長歌撒腿就跑。
清月手中端著南瓜粥,跑的不快,勉勉強強跟上。
一處柴房,原本該站在門口把守的侍衛,已然陷入了昏迷。
“不好!”
慕長歌咬唇低聲一叫,猛地踏步衝進柴房。
張嬤嬤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地躺在了地上,她兩眼一翻,狀況悽慘。
清月看到這一幕,手上的南瓜粥險些掉落外地,一聲尖叫:“啊!出人命了!快來人啊!”
慕長歌迅速攙扶起張嬤嬤,為她把脈。
張嬤嬤服用的是砒霜,量大,毒素早已侵入了五臟六腑。
慕長歌的眼皮狠狠跳動著,緊咬唇瓣:“張嬤嬤,你可有什麼遺言。”
張嬤嬤緊緊抓著她的手,雙目如炬,瞪著她:“我……我兒被慕……”
然而,她話說了一半就沒氣息了。
清月的尖叫聲喚來了不少下人,最後,忠勇侯夫人也來了。
負責看守柴房的侍衛被叫醒,兩人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道出。
有丫鬟自稱送飯,他們兩人見臉眼生不肯放行,誰知,這小丫頭直接將他們迷暈了。
“這下死無對證,張嬤嬤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被奸人所害!”
忠勇侯夫人滿眼驚詫,有些料想不到張嬤嬤會被害死。
慕長歌的手中正緊緊捏著玉佩,她暗咬唇瓣,一聲不吭。
忠勇侯夫人是個重情之人。
就算像嬤嬤做出這種事,人說到底還是死了,沒必要和死人計較太多,忠勇侯夫人特地命人厚葬了張嬤嬤。
張嬤嬤這一死,也便死無對證,所有的證據都斷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