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映寒苦笑又覺得頗為無奈,自己選的,沒什麼辦法,只能寵著了。
酒過三旬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原本還乾坤萬里的天突然響起了一聲驚雷。
慕長歌嚇了一跳,常聽人說瑞雪兆豐年,可是豐年之後的第一場大雨,倒也來的是如此的及時。
看著外面的百姓聽到驚雷之後,紛紛收拾東西回了家,一個個腳步格外的急促。
慕長歌笑了,這才有成事之中,該有的氣息也才是一個城該有的樣子。
沒過幾分鐘大雨傾盆而至。
這艘船的質量明顯的不錯,慕長歌淺淺的撩起來了簾子 ,看著窗外的雨打芭蕉,覺得這樣的氛圍格外的好。
她在逼又狹小的船艙裡面站起來身子,蕭映寒也隨即想要跟著站起來,奈何他的身形太過高大,只能彎著腦袋。
慕長歌看他那滑稽的模樣突然笑了起來,兩人一起走到船頭。
跑在船頭處有遮風避雨的地方,小船又緩緩地行駛著這樣的氛圍,像極了一幅美不勝收的畫卷。
慕長歌看蕭映寒在晃晃悠悠的船艙上,依舊能夠保持著這樣的氣節和尊貴的氣質,莫名的有些敬佩。
果然是皇家耳濡目染,這麼多年薰陶出來的皇子,和普通的凡夫俗子,不一般。
蕭映寒注意到了慕長歌那奇怪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他也分外覺得今日心情格外的好。
雨剛落下來幾分鐘 ,空氣突然就帶著一點點的涼意。
好在蕭映寒早早的就準備好了風衣,給慕長歌披在了肩上。
慕長歌感動,一個男人總是能夠在細節入微的地方時時刻刻的照顧著你。
這樣的男人也是難得。
他忍不住的開口,“真是一年難得好風景,希望這次大雨過後,百姓們能不再流離失所也不用再為疾病困擾。”
蕭映寒看慕長歌開口的時候不是為黎明,百姓就是為天下蒼生也頗為敬佩她這種態度。
“你呀,小小女子竟然心懷天下。”蕭映寒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輕輕的颳了一下。
慕長歌還以為對方是在調侃,輕哼了一聲。
這個時代的男人都有一種大男子主義的通病,總覺得他們自己是無所不能的。
難道女人真的就只能依附男人存在嗎?
不,她偏偏要做那個特立獨行的人。
“不要看不起女人好不好?女子也是能頂半邊天的!”慕長歌撞了一下蕭映寒,倒也沒生氣。
蕭映寒又是首次聽到女人能頂半邊天這樣的言論 ,奇奇怪怪的看著慕長歌。
“哦,這是什麼道理?”
“沒有家庭結構的穩固,你們這些男人就真的能在外面建功立業了嗎?連家都不存在了,又何談國?”
慕長歌語氣格外的清冷,目光看著遠方,似乎都能夠想象得到那些留守在家裡面的女人們,平日裡是如何的思念著丈夫。
而那些在塞外邊關鎮守著家國的將士們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是否也在思念遠方的妻兒。
小家庭的穩定才能夠促使社會的穩定,這樣的道理經久不衰。
“你這說法倒是新奇的很。”蕭映寒看慕長歌。對於實時政治總有一番自己獨特的見解和看法,越發覺得敬佩了。
慕長歌伸手晃了晃自己杏林飯莊的標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