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歌上前走了兩步,看吳明媚面色蒼白,印堂有些發黑,這明顯的就是中了這次瘟疫的毒的症狀。
她示意著旁人向後撤了一步,這女人都染了病,大範圍傳播也不利於城中的醫治。
現在藥又少的可憐,能省下來點就是一點。
慕長歌自然是有著百毒不侵的身子慢慢的靠近了吳明媚,淡然的問著,“你今天來這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我抓到你嗎?”
吳明媚被這麼一針見血的指出來,莫名的覺得臉上有些尷尬。
她硬著頭皮開始冷嘲熱諷,“慕長歌,別以為你跟蕭映寒就能為所欲為了,就算是我錯了,你又能拿我如何?我始終是你父親的女人。”
一個得了病快要死的連皇上都放棄了的女人,還有什麼需要在乎的?
吳明媚本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態度也是篤定了慕長歌拿她沒有辦法。
“再怎麼說都只是一個妾,妾就是下人,而我身為嫡女就有處置你的權利。”慕長歌笑著上前,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吳明媚。
吳明媚臉上掛不住,可身子已經僵持到了極致。
偏偏又渾身發軟,沒力氣再和這個女人爭執了,哼了一聲走下來。
“今天是我技不如人,輸給你就輸給你,被你抓了你還能動私刑不成?”吳明媚揚著下巴似乎是想讓慕長歌在眾人面前表個態。
慕長歌壓根也不在意這城中的守衛都是聽命於蕭映寒。
就連今日帶過來的人也大多都是蕭映寒的心腹,她當著這些人的面殺了吳明媚 ,難道還會有人替吳明媚主持公道,聲張正義?
簡直是在開玩笑。
“你別忘了這可是蕭城,衛王的地盤。”慕長歌笑了。
在蕭映寒的地盤上還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吳明媚看慕長歌壓根不在乎這些,咬了咬牙威脅著,“衛王的地盤又能如何,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這回別說慕長歌,就連身旁白臧都笑了起來。
這女人該不會是腦子有病吧,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做著這種春秋大夢。
蕭映寒不想慕長歌在這樣的夜晚中吹那麼多的寒風主動解下來自己的披風給他搭在了肩膀上。
慕長歌覺得這樣的行為格外的曖昧,偏偏又不忍心拂了他的面子,只好欣然接受。
吳明媚看著眼前的狗男女如此情投意合,更是狠狠的啐了一口。
呸,一個早就應該扔到亂葬崗死了的女人,現在生了孩子還能這麼不要臉的,跟一個王爺大言不慚不覺得丟人的公然走在街上。
丟這世間女人的臉!
“可是你覺得皇上會來救你嗎?”慕長歌小聲的問著。
也是皇上來害別人下令殺了吳明媚的,吳明媚又怎麼會覺得自己還有退路呢?
“慕長歌,你在威脅我。”吳明媚內心有點慌張。
慕長歌到底都知道什麼呢?
“我就是威脅你怎麼樣?你覺得我父親還會要你嗎?更何況,區區一個下人,死活又有誰來關注呢?”
“你……”吳明媚這麼多年都以家中女主人的身份自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左一個妾又一個下人,叫得著實是難聽。
慕長歌懶得再和她爭執那麼多,打了個響指,吩咐旁人把這女人給帶走。
既然人都已經抓到了,那她不介意再多耗下去,左右吳明媚的心智不是很堅定,再這麼熬下去幾天,慕長歌不信吳明媚不說。
在回程的路上,吳明媚隱隱的有些後悔今天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