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在這兒浪費時間,還不如趁這功夫回去休息。
一旁的管家冷冷的瞪了一眼在哭著的女人,想了半晌才想起來,這女人似乎是湖裡面淹死的女人的姐妹。
他冷冷的開口,“哭什麼哭,真是晦氣!死在王府裡邊,還得麻煩你們幾個去收屍。”
話音一落旁邊的那些人面面相覷,似乎都能感覺到王府裡面的冷意。
“真是晦氣!死了還得麻煩我們去埋人,真不如換個別的地方死了,這樣也不髒了,我們王府的地兒!”管家冷冰冰的開口說著。
一旁的一些人七手八腳的把女人打撈了起來,匆匆的拿著一個草蓆捲住。
就這一樣對待一個死亡了的女人。
在這樣的時代裡面,沒有人去可憐她,她也不過是為了得到想要的榮華富貴。
人人都是為了保命罷了,在這樣的亂世之中,連保命都成為了奢求。
慕長歌和蕭映寒趕到王府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亂成一團的景象。
湖中的人已經漸漸沒了鬥志,等著自己沉入湖底。
白臧看著慕長歌動了惻隱之心走過去,蜻蜓點水的在湖面上翻越了幾下。
緊接著,那個瘦弱的女人就被打撈了上來。
他有些嫌棄的白女人隨意丟在湖邊,慕長歌雖然不明所以,但也不忍心看著好端端的一個生命就這樣隕落。
“人只是短暫的休克而已。”慕長歌從蕭鎮江的眼神裡面,看到了薄情和荒涼。
這就是所謂的帝王家的人心。
對方是個細作,但對方在蕭鎮江的眼裡連一個人都算不上。
一旁有侍衛舉著火把,看樣子已經架起來了,柴火堆,要把這個女人給燒掉。
慕長歌盛怒之下氣沖沖的朝著侍衛走過去一把奪掉了他手中的火把,猛然間拿著這個火把甩到了蕭鎮江的旁邊。
蕭鎮江此時也緊張了起來,他可以對外人狠厲,但絕對不能在慕長歌的面前展露出來半分。
原因無他。
因為他喜歡這個女人,自然是想在這個女人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
“這女人染了病,所以丟到了河裡。”蕭鎮江不緊不慢的解釋著,哪怕知道壓根騙不了慕長歌,但還是要維繫表面上的和平。
慕長歌呵呵,冷笑了兩聲。
她早已經見識到了蕭鎮江的冷血,當然也能接受這種冷血,不過她反感的就是蕭鎮江的虛偽。
做了就是做了,又何必不承認呢?
慕長歌給女人做了簡單的急救,排出來了不少的水,看這個女人已經沒了生命危險,人還在短暫的昏厥著,她也稍稍放心。
蕭鎮江看著慕長歌這樣關心一個宮女,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樣的感受。
蕭映寒從始至終都在一旁陪著慕長歌,頗有一種任憑這丫頭胡鬧的感覺 。
慕長歌走到了蕭鎮江的面前,滿臉都是怒氣冷冰冰的問著,
“蕭鎮江,因為她偷聽,就要被扔到河裡,就算沒被淹死也要被你冤枉成得了疾病,非要燒死嗎?”
看著蕭鎮江那冷清的樣子 ,慕長歌只覺得無比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