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的出現,讓慕長歌的面色立即有了轉變。
她微眯雙眸,視線緊緊地落在面前的通道上:“這麼說吳明媚極有可能透過此處離開?可那具屍體又是怎麼回事?”
蕭映寒睨著眼瞥向了通道,低啞的男聲緩緩擲下:“翼城最不缺的就是因病而逝的難民,屍體被燒得難以辨認身份,到底是誰被燒死還是未知。”
男人話中之意十分明顯。
吳明媚極有可能製造身亡的現象,實則從通道離開,隨意丟一具屍體,大火將屍體燒得不成樣,誰又知道死的會是誰?
慕長歌細細深想後,在第一時間否決了慕夫人動手的機率。
吳明媚藏的深,就連她都費盡心思這才得到訊息,更別說是慕夫人。
當即,她毫不猶豫順著梯子往通道爬去:“走。”
通道不寬不宰,挖得坑坑窪窪,腳下放著早已準備好的火把。
白臧麻利地將火把點燃,走在最前方帶路。
不知走了多久,通道終於走到了盡頭。
慕長歌從通道爬出,打量了眼四周。
此處是一座無人的荒廟,距離吳明媚的屋子不算遠。
“這女人倒是機智,可惜千算萬算也算不出我們發現了這裡。”
蕭映寒開口了,薄涼的男聲充斥著寒意:“看樣子她知道你們在找她,特地準備這些,製造身亡的現象,挖這麼長的通道倒是費心了。”
慕長歌暗暗咬下唇,將心中所想道出:“看樣子人沒死,白臧,繼續查,定要將她找到!”
她沒想到,吳明媚竟有這等本事,險些將她騙了過去。
“你放心,她不管怎麼逃,都無法離開翼城。”蕭映寒不緊不慢地看向了慕長歌。
翼城的難民患有疫病,整座城池只進不出,就算疫病好了,只要讓把守城門計程車兵盯緊,吳明媚也算是插翅難逃了。
慕長歌是聰明人,在瞬間明白了蕭映寒的用意,她並未客氣,迎上了男人的目光:“既然如此,接下來就有勞衛王了。”
蕭映寒不假思索點過了頭,狹長的眸子爍著分深意:“慕姑娘前來翼城就是幫了我的忙,這點事還不算勞煩。”
翼城是蕭映寒的管轄地,疫病的事也便落在了他頭上。
若他無法將翼城的事處理妥當,有心人定會趁機作亂。
很快,他們便坐上馬車。
白臧揮著馬鞭,駕馭著馬兒前行。
慕長歌半闔著眼稍作休息,她的腦海裡一陣混沌,莫名感到煩躁。
她必須抓住吳明媚,揭露當年母親身亡的事,她有無數個法子能夠對付慕夫人,但她要的是光明正大的揭露慕夫人,所做的骯髒事。
蕭映寒不動聲色看了眼慕長歌。
瞧見身邊的女人蹙著秀眉,白皙精緻的臉龐帶著少許煩厭,他掀起了車簾,朝著白臧報了個位置。
慕長歌也在此刻睜開了雙目,眸子帶著清晰的詢問之意,想要知道蕭映寒要去哪。
天色漸暗,按理說該回驛站,可現在他們前行的方向明顯不是驛站。
蕭映寒從容的倚靠在馬車內,低啞的男聲帶著獨有的磁性:“帶你看看翼城。”
難民使得原本繁華的翼城變得空蕩,百姓們唯恐染上疫病,哪敢出門。
她略為好奇的看了眼蕭映寒:“你是要帶我去看看空蕩的街道?還是冷清的翼城?”